期货中国20、在您多年的期货交易经历中，您有没有大赚大亏的经历？从中您学到了什么？

李栋：在刚刚进入市场的时候，仓位比较集中，对杠杆的认识不够，所以经历了如欧美的大幅亏损，幸好起初的投入不大，而得益于坚定的趋势跟踪理念，加上那时候运气比较好，遇到市场单边行情较多，所以一直较为顺利，并没有爆仓的经历。如果按单账户收益率来算大赚是很正常的，比如外盘账户每年基本都可以翻一倍以上，但这和总收益率不是一个概念，准确的来讲也算不上是大赚，实际上和比赛里的选手用部分资本投入取得惊人成绩是一样的模式。现在看来，过程比结果更为重要，正确的方法导致的亏损是正常的，但用错误方法获得的利润只是吸引你慢慢坠入深渊的诱饵。比如逆市加仓摊平成本，十有八九都能熬回来，但就是那么一次就对你造成毁灭性的打击。生存是投资市场的最高法则，任何可能造成毁灭性打击的操作都必须彻底消除。市场不断给你甜点，让你放松警惕，却在突然之间狂风暴雨袭来，让你失去一切。亏损是最好的老师，正是亏损让我认识到了风险控制的重要性。认识的转变是缓慢的，多数没有真正了解市场的人会认为金融交易成功的可能性渺茫，很多交易大师最后都落得悲惨的下场等等。放弃是因为在漫长的等待中失去了希望，而并不一定是交易多么糟糕。马克吐温说：“真理还在穿鞋的时候，谎言已经走遍了半个世界”，失败者的言论和社会对于期货市场的误解，都是必须克服的负能量。在初期我是经历过困境的，也有熬不下去想放弃的时候，巨大的压力一点点消磨了自信从而感到绝望。但我始终相信一个行业能够有人成功，就一定是一条可以复制的道路，选择了一个行业，却没有坚持走下去，那在其他的行业，同样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交易本质上是人与人的博弈，这和我训练的MMA综合格斗一样，技术和素质固然重要，但更重要是意志力，谁能够坚持到最后，谁就是最终的赢家。

期货中国21、您曾说过以适当的风险换取可观的持续利润为目标，请问该如何理解“适当的风险”？

李栋：适当的风险就是每个人愿意承担的风险，比如说风险报酬比是1:3，也就是目标收益30%，预期亏损10%，通过资金管理和交易计划实现模块化操作，可以根据不同人的风险偏好，用改变仓位的办法来实现不同的目标收益，比如风险偏好较大的，就可以使用两倍的仓位来实现60%的目标收益和20%的期望亏损的组合，甚至可以通过杠杆化操作，在忽略资金成本的前提下，实现任意的投资回报组合，比如可以在预期亏损100%的情况下，目标收益300%,也就是冒着本金亏完的风险实现3倍的收益。获奖选手大多是在部分资本上使用着这种高风险模式，但对于管理几十亿上百亿资金的机构来说，这是决不可能的。高风险换取的高收益不等同于投资的高水平，动不动亏个一半再翻个几倍，即使赢再多的钱，你也不过是个承担了不适当风险的初级投资者。所谓风险，对于品种来说是特有的波动属性，对于资本就是损失的比例大小，对于人来说就是可以承受的损失程度，损失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就是风险可控。风险不仅仅是市场的属性，同样也是个人偏好。同样的品种不同的仓位就意味着不同的资本风险，有人可以在本金亏完的情况下再借钱来交易，最终实现了翻几番的收益，实质上就是使用了极高的资金杠杆。高风险高回报，风险和回报是成正比的，不管是运气好还是实际上只使用了部分的资本重仓交易，总体资本的暴利是不可持续的。防范风险最重要的就是预防最坏的情况出现，能够在任何市场洗礼中存活下来，哪怕你辉煌了一辈子，最后在阴沟里翻船被市场清理出场，那也是完败。小心驶得万年船，小概率事件发生的频率并不高，也许很多年才发生一次，但发生了一次就可能让多年的交易成果灰飞烟灭，这是令人难以接受的。比如海龟交易的丹尼斯，87年股灾就让他损失过半，或者是利物莫，同样结局悲惨，不是说他不能东山再起，而是眼看着大半辈子的心血付之东流，这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期货中国22、您还有一个观点“资本管理和风险控制的重要性远高于技术分析”，您为何如此看重资本管理和风险控制的重要性？

李栋：资本管理和风险控制是基础性的要求，是金字塔的底层，没有基础不管多结实的大厦也是摇摇欲坠。相同的技术分析，拥有1000万和100万的人，最终的结果可能就是不同的，资本量越大就越有优势，小资本搭上身家的时候大资本还不过是小玩玩，比如德州扑克里面就很典型，你的筹码越多胜算越大。不是说技术分析不重要，而是大多数交易者都直观地认识到了技术分析的作用却忽视了资本管理和风险控制。有的人会问我会涨还是跌，但从不会问该下多少单，即使预测对了涨和跌，你该投入多少资本量？实际上，资本管理和风险控制是关系到能不能存活下来，存活多久的最关键的问题。有的人对自己的分析能力十分自信。重仓交易，心理压力巨大从而扭曲了操作，有的人亏红眼，就铤而走险，有的人却在该大胆的时候变得胆怯，这都是资本管理做得不好的表现。顺境中并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正水平，危机才是试金石，在危机面前力挽狂澜而不倒，不管行情如何都胜似闲庭信步，这样的自信和意志源自于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对全局的把控。投资不是搏命，而是一个可以终身从事的职业，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没有了资本管理和风控，技术分析只是空中楼阁，没有了具体的适用性。有正确的市场哲学观，有用的方法才能体现出价值。事实上，同样的技术在不同的认识下，可能产生截然不同的结果。很多人近乎痴迷地追求完美的技术，实际上几年过来，我觉得技术并不需要过于复杂。从大的角度来看，无非就是两种对立的状态，趋势和整理，而且不同的时间级别可能显现出不同的特征，市场是对立并统一着的矛盾体。其实技术分析就是这么简单，在呈现明显特征的市场尺度上使用合适的指标，并承担小范围内相反特征带来的成本。不存在能够精确预测未来的技术，过度完美一定有其致命之处，爱因斯坦说过，任何能够预测未来的公式中必然存在着不确定性，能够具备普遍适用性的技术必然有其本身的不确定性，比如波浪理论，普遍性的完美实际上是模糊的不确定的完美。简单的才是稳定的，自然界也是同样如此，热力学第二定律决定着物质在向着熵增的方向演变，而越重的原子核衰败速度越快，同样，越复杂的技术分析，其未知变量越多，也就越不稳定。交易不是精确的科学，而是市场概率的游戏，我们所能做到的，无非就是在不具备必然性的市场当中，找到一丝必然性来实现盈利，这样的必然性不是来自于技术分析，而是来自于高超的资本管理和风险控制。有的人通过主观预测来交易，有的人用技术分析来判断走势，而专业的交易者应该遵循完整的交易规则，这是一个主观臆测自由意志逐步减少的过程。技术分析固然重要，但是资本增长的过程中，亏损函数天生就是要比获利函数陡峭，亏损一半要翻一番才能持平，很多人都有赚大钱的经历，但最后还是还给了市场，即使你连续获利无数次，被市场清扫出门只要一次就够了，这就是为什么创业容易守业难，获利容易守利难的原因。在杠杆交易中，资本管理的重要性更加重要，同样的方法，有资金杠杆可以获利，那么没有资金杠杆也能获利，但相反没有资金杠杆能获利，绝不意味着有资金杠杆就能获利。事实上，众多投资类经典书籍都不吝笔墨来解释资本管理的重要性。萨普在《自由之路》里面称技术的重要性只占10%，而资本管理是系统开发中最重要的部分，还专门举例解释了头寸调整的重要性。同样的，交易大师威廉姆斯在《短线秘诀》中说，“除了资本管理，再也没有更有价值的东西了，直到你学会资金管理方法以前，你不过是一位微不足道的小小投机客，在这里赢钱，在那里输钱，但永远赚不到大钱”，在他看来威廉指标的重要性还不如资本管理吧。实际上，大多数的系统并不比随机入市更有效，但很多仍然能够赚大钱，这就是说明了追求完美精确的技术分析，只不过是太阳底下打灯笼，多此一举而已。交易实际上不过是要坚持一个具有一致性的随机系统，只要有高超的资本管理和风险控制，甚至哪怕是按照抛硬币来入场一样可能持续地赚钱。

期货中国23、在期货交易中，您如何看待“风险”和“收益”的关系？

李栋：市场的风险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收益依赖于市场的表现，但资本的总风险是可控的，大不了亏到一定程度就不玩了。毫无疑问的是，同样的情况下，承担更多的风险，预期的收益就会更高。这就要求我们根据自身的情况，选择合适的风险水平。在相同的操作方法下收益本质上来自于风险控制，控制好风险，长期来看收益会呈现符合期望值为中轴的正态分布。资本市场是一个层级化的组成，有各种各样的风险收益组合可供选择，风险偏好不同就可以使用不同的资本量配置不同的投资品种从而形成适合自己的资产组合，没有最好，只有最合适的，活期、定存、国债、企业债、优先股、普通股、股指期货、商品期货、外汇、CDS、期权，总有一款是适合你的。我们的选择其实极其之多，完全没有必要一棵树上吊死，做股指就只盯着股指期货，投资这个游戏就变得毫无乐趣可言了。投资无非就是选择适合自己的风险偏好和资本状况的资产组合而已，失败了不是去怨天尤人，而是看看是否选对了市场和正确的品种。很多人不是没有理解市场的运作机制，而是没有真正了解自己的风险偏好。我们的目光总是停留在暴利者身上，对投资市场不可持续暴利的推崇，是一种畸形的价值观。总有人能够中到500万的彩票大奖，那你能保证通过努力就能使那个幸运儿就是你么？大多数人只能在风险收益适当配比的情况下追求时间效应的威力，承担长期的适当风险来换取稳定的收益。

期货中国24、您认为可以通过复利实现资本的长期快速增值，那您是如何看待复利的？您觉得复利的威力有多大？

李栋：复利的威力相信简单的数学公式就能够说明，越是长期的时间段，复利的威力越大，100万翻一倍和5万翻一倍，同样是一倍，但100却是5万的20倍。我认为复利是考验意志力水平的一个标准，能不能长期坚持做一件事情，是成功的重要原因。复利的道理不仅适用于投资领域，在自然界同样也是如此，如果一个物种可以保持指数级的繁衍速度，那这个物种的规模最终就会极其庞大。但一定会有未知的因素使得平均复利水平不会过高，外部变量往往是被人忽略的，如果每年翻一倍，100万元起步的资金，20年就会变成1万亿的水平，就成了世界首富，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做生意也是这个道理。商品的进价和售价有很大的利润空间，外行人看来这是一个暴利行业，但是真正做了这一行就会明白，很多成本是我们没有考虑到的，想象中的暴利并不存在。市场行情是不断变化的，永恒变化就是不变的道理，不存在什么圣杯，任何操作方法都不可能适应所有的市场行情。系统性风险是不能被消除的，追求稳定的发展符合市场内在的逻辑，一些著名的对冲基金，长期保持在20%以上的收益率就是非常厉害的了。实际上投资市场衡量水平最重要的指标是总资本长期复合平均收益率，但这是很难通过公开途径统计的，因此大多数交易者都可以截取一段最辉煌的交易经历来证明自己的交易能力，而不管这样的能力是否稳定可持续。冠军选手们，能够到那样的位置，除了超凡能力的同时重要的还有运气，就像没有人可以仅仅通过努力就能成为国家元首一样，有些成就不是仅仅依靠努力就可以获得的，时势造英雄，这个时势里面的英雄在另外的时势里面可能什么也不是。投资界的谎言之一就是，“一些被我们称为传奇的大师，他们职业生涯的回报很少能好于一只指数基金，在华尔街财富多并不意味着回报高”。作为普通人，不要盯着西蒙斯和索罗斯这些斯们，一心想着复制他们的财富传奇，也不要把冠军们看成神，即使是保尔森这样的大神也会阴沟里翻船。重要的是寻找一条可以复制的成功道路，不要做流星，即使你曾经再辉煌，也终究会被人遗忘，要做市场中的恒星，持久闪烁而不陨落。复利的威力在于其稳定性，不稳定的系统不符合长期复利发展的要求。重仓单品种暴赚暴亏的做法，不符合希望长期稳定发展的大资金的要求，这就好比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单打独斗也许能够撂翻一拨人，但让他指挥大兵团作战可能就全军覆没了。有时候需要自废武功，也许感觉明明可以获得更高的回报，但仍然不去承担不应该承担的风险，无视不属于你的利润，有舍才有得。如今励志的方式是几万赚到几千万，一年几十倍，给交易者带来了强烈的感官刺激，在这样的环境中，渐渐按捺不住，内心变得浮躁短视，最后可能就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或者说这本就是一个浮躁的时代，房价高企高利贷盛行，还有多少人能够静心接受并不激动人心的复利呢？错误的方法也能获得超额的利润，但这只是一个概率，如果你明明是用了错误的方法得到了好的结果，却被冲昏了头脑，归结于个人的超凡能力，继续停留在市场里，那么终有一天就能看到市场无情血腥的一面，除非你及早带着金钱离开这个并不真正属于你的地方。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把交易当作终身职业的人，并不是赚足养老钱就全身而退，不会暴赚一把拍拍屁股走人，稳定的复利才是必然的选择。一辈子呆在海上的水手，都知道要回避强大的风暴圈，不服从云图的指引，盲目进入风险未知的领域，长此以往，最终就会被大海吞没。投资市场需要轰轰烈烈的神话，但是那只是神话，大多数平凡的人最终还是要选择平淡的方式，平平淡淡才是真。如果说暴利是烈酒的话，那么复利就是清茶，你愿意喝着烈酒在狂欢当中昏睡不醒，还是品着清茶享受人生，这是不同的人生选择。

期货中国25、程序化交易在国外已经比较普及，近几年在国内也逐步受到追捧，请问您怎么看程序化交易，您会去使用程序化交易吗？

李栋：一项事物被广泛接受就一定有它的道理，存在不一定正确但必然有其合乎逻辑的原因。我是认同程序化交易的，但程序化交易的适用范围也是有限的，并不是万能的，不能完全取代人工交易。在高频交易领域，人的反应速度不够迅速，程序化交易有着绝对优势。但在人的反应速度能够满足要求的交易系统中，程序化未必就是最优的选择。我的一些交易策略，如果用代码实现，需要引用很多外部变量，代码很长不说，历史数据调用和多周期整合都很难在代码行中实现，很多微观操作比如单量和仓量的控制也很难做到像人工操作这么简单精确，代码的维护和系统监控同样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很多人认为程序化可以消除贪婪和恐惧的不利影响，但克服心理障碍还不过是初级的问题，放弃手工交易就等于放弃了自我修炼，不过是逃避了必须克服的人性弱点。如果心理这一关都没有过，那交易还只是停留在术的水平，很难达到道的层面，“世界上最优秀的投资者，首先是个好的心理学家，其次才是金融专家”。交易的本质是需要我们在一手一手单子中不断去参透的，手工下了几万手单和自动化完成任务对交易者心理成熟和认识深化的影响不可能相提并论。程序化只是一个中性的工具，好不好在于使用的人，没有经历过市场磨练使用程序化一样也会贪婪和恐惧，只不过对象从市场变成了程序本身。人工下单对于交易者成长是一个必要的过程，这就像是内功，套路再好内功不够也是花架子。我有个认识的朋友甚至都没有做过外盘交易，只是懂程序开发，拿了一个策略写点代码就可以上线交易了，他甚至都不明白盈利的逻辑在哪里，结果自然不得而知。不能迷信程序化，市场的本质不会跟随程序化的进程而改变，和四百年前阿姆斯特丹证券交易所一样，现在仍然是买的人多就涨卖的人多就跌。程序化实质上就是排除了主观意志的机械化交易系统，如果不是高频和算法交易，只要你的执行力够强，是不是通过代码来实现，这个并不重要。人工智能还不能完全取代人脑，在工业自动化领域能够替代大部分重复性劳动，但创新和复杂的管理工作仍然要依赖人脑。金融市场不是一个静止僵化的体系，不是纯粹的大数据的集合，历史经济政治甚至自然环境都会对金融市场造成影响，仅仅沉迷于算法分析和数据挖掘就丧失了太多的乐趣。程序化是一个趋势，不管是统计套利还是管理期货，都大有用途。最好就是交易者在宏观层面和策略层面进行把控，而把重复性的工作交给程序化，这样才是锦上添花。复杂的系统，只有机构投资者才可能实现，像DE Shaw这种量化对冲基金使用的模型，巨大的并行处理和数据检索的要求，估计普通的投资者买N台服务器都hold不住，算法交易需要超级计算机和程序开发人员，成本太高不太适合中小投资者。普通投资者倒是可以尝试着将自己的交易体系转变为代码，这毕竟是一个趋势，掌握了程序化也可以接触到大量的交易策略，这些都是可以为己所用的。

期货中国26、您参加过期货公司举办的期货实盘大赛，还获得了不错的成绩，请问您当初参加比赛的目的是什么？

李栋：参加比赛当然是为了能够拿到好的名次，认识更多的同行，同时向其他的选手学习，提高自己的水平。比赛的账户也只是部分的资金而已，所以收益率会比较高一点。能够长期保持在排名的前列往往比拿到冠军更重要，这是必然性和偶然性的关系。获奖的选手都是有过人之处的，在和他们的交流中也能学到很多东西，在精神上也不会觉得孤独，毕竟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期货中国27、据了解您现在有运行一个小型私募，您能简单介绍下小型私募的运行情况吗？

李栋：我运作的瀚宇对冲稳健型私募是属于开放式稳健型投资风格的集合理财品种，采用股份制合伙人制度，收益分配的模式包括风险型、保本型和固定型，同时交易内外盘60个品种，涵盖外汇、外盘商品、外盘股指和内盘期货，基本上全球主流的品种都有所涉及，目标年收益30%左右，最大亏损控制在10%以内，13年的收益20%多，最大回撤5%，基本符合预期。稳健型有别于激进型，仓位一般都不会超过总资金的40%,所以收益不会很高，但回撤也较小。刚刚运作了一年，一开始风控标准会更严格一点，后期随着收益率的上升，会逐步增加仓位，预期收益率也会更高。这是我进入投资行业几年来的第一次尝试吧，一切都挺顺利，私募的运作也为今后积累了宝贵的经验。14年要加入白石资产了，可能包括期货中国的展示账户都要渐渐停下来，今后会把主要精力转移到机构资金的操作上来。

期货中国28、您对刚进入期货市场的新手有何建议？您觉得新手进入期货市场应该做哪些方面的准备？

李栋：刚进入期货市场的投资者，在没有熟悉市场和了解自我的情况下，不能盲目自信，首要的就是控制住风险。很多人是抱着暴利的期望进入市场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大多数人都会被泼泼冷水。衍生品市场的交易对手还是其他的交易者，这和股票市场是不同的，股票市场是一个价值估算市场，只要有人接棒，账面上大家都可以盈利，房地产市场也是一样。但是衍生品交易是一个零和游戏，有人赚钱就一定有人亏钱，新手有什么优势来和投身市场多年的专业交易者和机构来竞争？所以只能踏踏实实地准备长期抗战，不要追求暴富的神话，不要纠结于每一笔交易的得失，而是把精力放在认识市场、定位自我和寻找盈利的必然性上。交易行业的淘汰率是很高的，很多人不是被市场打败的，而是被自己打败的。为什么说投资最重要的是做人，因为最大的干扰是来自我们内心的矛盾，战胜自我才能成为最终的赢家。很多人抱着赚一把走人的想法，不太可能认真地对待交易，失败了无非就是亏点钱，赚钱了还是炫耀的资本。但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踏踏实实地在一个行业走下去，长时间的专注，最后才有能在博弈中处于优势的地位。大多数成功的交易者比较低调，他们不需要在论坛上排解情绪，不需要辛苦地拉资金解决生计，也不依赖于他人生存，往往对市场的见解和资金的需求反而是来自于没有稳定盈利能力的人。诚信缺失是投资行业鱼龙混杂的原因，这也给在认真从事和热爱交易的人带来了困扰，因为这盆脏水一起泼在所有的从业者身上。信誉是可以不断积累的，也正是因为道德缺失，所以信誉才变得尤为珍贵。选择这一行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阻力和误解，选择了就不要后悔，大浪淘沙，你是金子就一定会发光。金融交易行业和任何行业一样，成功都是不容易的，但付出了努力，就会有所回报，有的时候回报之大超出想象。走自己的路，控制好风险，向成功的交易者学习，寻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这就是一条可以复制的成功之路。

最后感谢期货中国网长期以来在行业内的默默耕耘和辛勤付出，你们对中国期货行业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期货中国是投资者重要的精神宝库和交流平台。我一直关注着期货中国网，并受益匪浅，在这里再次感谢你们给予我这样的机会和广大的投资者交流，感谢你们所付出的辛勤劳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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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建平

2013-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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