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笔本金 何言回到公司,见陈天应已经坐在自己办公室了。 “何总,你来啦”陈天应看见何言便马上站起来。 “什么事啊?”何言轻描淡写道,“坐吧” “何总,我是来道歉的。”陈天应怯诺诺地说,“原来阿朗真的跑路了……我真的是不知道的,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没用啊,你要那些债主相信你才行”何言看着他没好气道。 “我是想说,我那天除了给那几个配资客户转账外,剩下的资金我按照阿朗说的转给他的老婆何娇账户里了。我昨天晚上才打听到原来他跟何娇已经离婚了。要是我知道,我一定把钱给那些债主,有七百多万呢!”陈天应纠结了很久觉得必须得说出来心里才会好过。 何言大吃一惊,不过马上就理解了,卢立朗这人虽然跑路不靠谱不过人还是有情有义的,至少对他老婆和小孩留了个交代。只是不知道他自己能揣多少钱走,于是道:“我估计他们就是假离婚,为了躲债。他孩子才一岁,你把钱给了他老婆就等于把钱给了他。”又停顿了下果断道,“没什么不对的。这个七百来万跟他欠的那些债比起来杯水车薪,你要是把钱给了那些债主们倒是会打起来。” “呵呵”陈天应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笑道,“其实我也这样想,就是心里有点什么那个……话说阿朗欠了多少债啊?” “几千万吧,算上利息上亿”何言漫不经心道。 “乖乖!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陈天应瞪大了眼睛万分吃惊。 “你才活了多大岁数呀” “呵呵~何总,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就当了老总,真是厉害!” “我跟你的阿朗哥同岁。” “那也就比我大了五六岁,可是你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保养的真好。唉,你们真厉害,三十多岁就能赚这么多钱,我都不知道毕业能干啥” “嗯,马屁拍的不错。”何言托了个下巴看着他。 “姐,我真心的!”天应试探性地问,“我叫你姐可以吧,叫何总太见外了” 何言点点头,嗯了声。天应就继续吞吞吐吐地说起来:“这个……这个,我想了一个晚上,这个阿朗跑路我算起来也是个帮凶,我怕……我怕这个”然后就做了个双手掐喉咙的动作,翻了个白眼。 “你也会怕死呀!这么会演戏”何言故意吓唬他。 “我都吃不好睡不好,姐,你救救我……”天应突然认真地哀求起来,一张苦瓜脸倒是把他帅气的脸蛋儿给弄得挺可怜。 “行了,没事了,我已经解决好了。你就安心读书,没人会去找你麻烦。”何言决定不逗他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阿朗让我来找你了,你就是我的观音姐姐,有求必应!”陈天应听罢舒了口气便调皮起来。 “得了,少凭嘴了。哎呀,为了你没少给我惹麻烦。”何言讪讪道,心想:要不是这个陈天应,估计自己这会儿账户的问题还有更多的麻烦事,保护陈天应就算回报了卢立朗的守约。 “还有一件事……我现在正在暑假呢,学校没书读,我也不想回家,来你这里实习还算不算数啊?”天应弱弱地问道。 何言点点头,表示同意了,但还是犹豫地问:“你是想学交易呢还是业务?” 天应摇摇头说:“不一样吗?我要么都学?” 何言当下也不表态直接给天应申请了一个期货模拟交易软件,账户里有100万虚拟资金,“先去做一周的模拟交易,你争取赚钱看看。”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天应茫然地看着何言。 “我想看看你的自学能力。你就当是个游戏,把这个账户里的钱变多就合格了。”何言当过几年的期货讲师,对付这个期货小白最有办法了。随即她便教陈天应如何看盘口数据和开仓平仓的基础下单。陈天应给卢立朗做过风控,这个交易软件早就已经熟悉了,倒也不生涩。 陈天应每天都跑来营业部,把玩这个期货模拟账户,一想到若是真钱,自己就这么坐着点点鼠标就可以来钱别提有多兴奋,言辞凿凿地要成为一个交易操盘手。玩了几天下来亏亏赚赚,从小就好网游的天应想着升级打怪兽都是有技巧的,这个期货交易一定也是有技巧规律的,于是便缠着何言教。何言起初就简单的均线金叉做多死叉做空来搪塞过去,不料天应又问K线怎么看,这个指标什么意思,那个指标什么作用的各种问,她从那种渴求知识的双眼中似乎看到了当年自己的执着与热情,便认真地倾囊相教。 陈天应自从跟随何言学习期货交易,不单常出入信禾期货营业厅,还经常来晨风的“期货茶馆”串门。茶馆偏厅的德州扑克竞技区是天应最喜去的地方。 德州扑克是赌场常见的纸牌类游戏,常见于网络或手机游戏,现场实战往往会招来赌博之嫌故现实中不常见。游戏规则与梭哈相似,一个发牌的荷官,2-10名的玩家就可进行,每个玩家发两张暗牌,由坐在小盲位的开始下注,依次大盲位跟注、其他玩家跟注、加注或弃牌。然后依次再发5张公共牌,每发一轮公共牌就由小盲位开始叫注或弃牌,直到第5张公共牌剩下未弃牌的玩家开暗牌,根据牌型胜出的可获得场上池底所有的筹码。游戏的趣味上讲究胆量、耐力、策略、技巧和资金管理,故吸引了大量的职业玩家,美国从20世纪就已经有连续无上限注德州大赛年年举行。陈天应常在寝室跟几个同学玩,偶然来点小钱,好玩但不刺激。期货茶馆里玩的是锦标赛,有3000元入场;5000元入场和1万元入场。无论多少现金入场都是兑换固定筹码,按照玩家的数量决定了场上奖池总资金,输光手上筹码者即被淘汰,最终决出冠亚季军,冠军可得总奖金池的50%,亚军20%,季军10%。天应通常选择3000元入场,因为假设有1万就可以玩3场,这样能多点机会赢个名次,反正有钱赚都好。 周一的下午茶馆客人最少,一般都是3000元入场。天应拉着室友陈友清来玩,目地是让他帮忙出份子钱,程友清父母做生意的家庭富足零花钱自然也多。 荷官是个安徽的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穿一马甲长裤倒也是帅气。这局玩家只有六人,晨风、天应、程友清、关天、老王和马哥。两张暗牌一发,枪口位的关天开始下注,依次跟牌、加注或弃牌。天应一看第一把就K对,心下无比开心,但面无表情,看着程友清一张笑脸,心想:这个程友清人称牛魔王,吹牛的王,他的表情常常容易把他出卖,估计是把好牌。这人打牌其实也仅靠运气,技术和战术比自己低好几个级别,所以打牌叫上他也是蛮好的。关天和马哥都是一脸纠结,只有晨风和老王跟自己一样面无表情,新手玩家的表情比较丰富,容易暴露出自己的牌力,反而高手一般都不大有表情,因为容易喜形于色的往往好掌握规律。程友清肯定加注,陈天应跟注,晨风立刻弃牌了,其他都跟注,荷官用手敲了敲桌子,暗示大家都准备好了要发牌了,三张公共牌A-5-J,友清迫不及待的持续加注,又是一轮弃牌,只剩下天应,友清和马哥,天应想着自己一个对子,听一张K凑三条,就对子也算高了,这牌顺子概率低,便又加注,两人跟注。后两张公牌9-4,友清直接allin,老王估计被唬住了,弃牌。天应心想:你难道有张A?6-8凑顺子?8-10凑顺子?那么嚣张?天应经常跟友清玩,打牌风格比较清楚(友清家庭富足,经常没牌诈唬),一定就是吓唬人的,想也不想立马call,但是马上就后悔了:呀,打快了!要是这么快把他给淘汰了,那要合作打默契牌就没法了!但是转念一想:算了,反正这个人水平差,不靠他也能拿个名词下来。果然,这一亮牌,友清就一对J,这样的牌还敢allin,估计只有友清敢叫,专靠吓唬人拿弃牌啊。天应胜出赢得池底所有筹码。友清就但是马上就后悔了:呀,打快了!要是这么快把他给淘汰了,那要合作打默契牌就没法了!但是转念一想:算了,反正这个人水平差,不靠他也能拿个名词下来。果然,这一亮牌,友清就一对J,这样的牌还敢allin,估计只有友清敢叫,专靠吓唬人拿弃牌啊。天应胜出赢得池底所有筹码。友清就被淘汰了,他讪讪地叹了口气手撑着桌子不乐意地瞅着天应,不是说好了打默契牌的么!第一局就把我淘汰了! “天应不错么,旗开得胜啊”晨风夸奖道。 “呵呵,运气好!”天应咧嘴谦虚道,心里想着这几个人估计都是老手,耐着心抓大牌打,要是有加注就可得小心了。眼神抱歉地望望友清,下次补过。 几圈下来,大家开始熟悉起来,老王边玩边聊期货:“最近这个棉花是真的跌得流畅,我看鑫自在投资的席位貌似又增了很多空单。” “这波行情鑫自在投资赚了不少钱了。多空都吃据说赚了80多个亿了”马哥也附和道,“这几年鑫自在投资风光无限啊,似乎都取代了当年的富鸿嘉盛投资成了期货界的领头风向标了!话说这个富鸿嘉盛两年前把官网都停了,也看不到他们的产品收益率,是不是倒闭啦?这两年居然都听不到他们的操作传闻了,他们做得怎么样啊,晨风你了解不?” “对啊,富鸿嘉盛投资的掌门人甘志强不是你老领导么,最近怎么回事啊?市场都见不到他了。”老王最爱八卦圈内各路资金大佬。 晨风摇摇头道:“我已经有两年多没见过他了吧,好像突然消失了,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何言的婚礼上” “于哥,鑫自在和富鸿嘉盛是什么公司啊?”天应好奇地问起来 老王抢话道:“小伙子,你做期货的人都不知道这两家公司!”老王神秘道,“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私募基金,行内的风向标啊。” “反正都是大佬,信息多,资金大,要是能认识里面的几个做交易的经理,跟着做一般都能赚钱。”关天补充道。 “那到底是鑫自在钱多还是富鸿嘉盛啊?”天应好奇得问。 “那就不知道了,鑫自在投资是这几年冒出来的,股票、期货、外盘都在做,估计管理规模不下数百亿,有没有千亿就不知道了,国内千亿以上都是公募基金了,鑫自在是私募基金,民营资本能有这样大规模的资金管理很牛B了。”关天卖着关子,“过去很长时间嘉盛投资的徐平川是最牛的,自国内有期货以来他就是风云人物,可以说是期货界的元老了,但是几年前他车祸去世后就由他的女儿接管了,但是不知道咋的麦氏集团的富鸿投资和嘉盛投资合并了,大boss换了好几任直到甘志强力出现王狂澜啊,08年的时候沽空道指原油大宗商品是狠狠的大赚一笔啊!又重新把富鸿嘉盛成为引领股票期货界大方向的标志地位,但是这两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跟消失了一样,没什么人说起了……” 一声——“allin”打断了关天的话,晨风喊的,脸色不太好,老王朝关天使了好几个眼色,不料关天一点都不自觉,估计也是不知道牌面上晨风与富鸿嘉盛的关系。 “哈哈,赢了!”马哥是一直都在认真等牌,晨风输光了筹码即被淘汰,他站起身,“去趟洗手间。” 待他一走,天应八卦地问老王:“王哥,什么情况?你一直嗯嗯的使眼色。” “呦,这你都看出来了,有些人就是不自觉!”老王一点都不怕得罪人,讽刺道。 “我哪里说错了么!”关天来茶馆次数少,与晨风关系没有老王熟悉。老王缓缓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嘉盛投资当年赫赫有名的老总徐平川就是晨风的老丈人!她老婆接任了富鸿嘉盛的掌门后,才破产被收购合并的么,你还提当年!甘志强时代之前有好一段故事好讲呢!” “真的啊!”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原来晨风的老婆这么有来头的,晨风做人可真是低调。 老王继续道:“所以陈年旧事当了老板的面就别提了。甘志强倒是一个开创时代的人,从实盘大赛成名到巅峰几经破产,后来又娶了糖王的女儿,可惜这个糖王08年的时候破产跳楼了,大家都以为甘志强这回真完蛋了,谁知道他从国外回来收购了富鸿嘉盛一跃成为了掌门人,这人经历太传奇了!” “哇哦,这么厉害啊!那他现在怎么样啊?”天应听得出了神都来不及顾这个牌局了,被马哥催了老半天才下注,又问,“那他跟我姐何言是什么关系啊?刚才晨风哥不是说最后一次看到在姐的婚礼上么?” “你去问你姐啊,这段风月我们外人可不好讲,他们应该曾经是同事吧,后来两人都各自娶嫁,反正这两个人结婚都挺轰动的。”老王琢磨着说,其他具体他也不清楚但是要显得自己是知道的,就只能点到为止。 天应听得津津有味,正想再问什么的时候,晨风回来了。老王立刻转了话锋:“天应啊,你这还在做模拟单呢?好做实盘了,模拟做来做去的有什么意思啊!” 天应没精打采道:“我也想啊!要是我老爸能跟你这么开明就好了,他听说阿朗破产了,就说期货股票的不能做,怎么还可能给我钱去做交易呀。” “他又不是做股票期货亏钱才破产的!”晨风接话道。 “我跟他说不清!他又分不清什么是交易什么配资,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懂啊。当年卢立朗混得好的时候,他们叫我跟他学习,现在又说不能学样,唉,现实悲凉,树倒猢狲散……啊呀,破牌!”天应看了两张暗牌一对A竟反表情叫了起来。这偶尔来点表情换个打法也他的策略之一,反正现在自己筹码多,不怕加注。 “有本事啊,这你晨风哥这里多赢几把,拿个冠军就几万的本金好做实盘了。你脑袋瓜这么聪明,弄点钱还不容易”老王夸奖道。 “嘿,谢啦,借你吉言!”天应竟赚了把葫芦,还真赢了个满堂彩。6人一人3000,一共1.8万,50%冠军,就赚了个9000,还了程友清的3000份子钱,等于这个下午赚了个6000.程友清趴在桌上开局就被淘汰了一直就无聊地看牌,他们聊天的内容也听不懂不敢兴趣,见室友赚了冠军,也就突然高兴起来。正在想去哪里花钱嗨皮的时候,陈天应突然来了个想法跑到晨风身边,把他拉到了一边悄悄得说:“对了,晨风哥,阿朗还有辆面包车在我这里,可以帮我卖了他,我就有钱开户做期货了!” “就那个破面包车啊,我看也就卖个三万”晨风不经意道。 “这么便宜啊,他也不给我留个好点的车”天应哀叹了声。 “破面包车不起眼,否则你早被大卸八块了!”晨风敲了下他脑袋,吓唬他说。 天应吐吐舌头,“那三万也好啊,要么你给我三万卖你得了。” 就这样,天应开了个实盘账户,正儿八经地开始自己的抄单生涯。晨风也没真要了这破面包车,也就帮他暂时保管,算赞助给他3万块,这孩子平时就特聪明嘴也甜,经常一个哥啊姐的叫得可亲。 附:《期货风云》链接:http://www.7hcn.com//search?kw=%E3%80%8A%E6%9C%9F%E8%B4%A7%E9%A3%8E%E4%BA%91%E3%80%8B&page=3 许枫将作为嘉宾参加“七禾英雄会第6期”活动,欲了解可点击:http://www.7hcn.com/article/202837-1.html 责任编辑:翁建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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