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11日，在Daily Journal(美国加州一家报刊杂志出版公司)总部，身为该公司董事会主席的查理-芒格主持了公司的2016年度会议并做了演讲。

当巴菲特的致股东信变得越来越政治正确，有着越来越多的“正能量”，他的黄金搭档芒格的言论仍然锋芒毕露，直指要害。

不愧是比巴菲特更智慧的人。

小通将英文版的会议记录做了全文翻译，原汁原味。为了方便阅读，小通做了简单的归类。

内容略长。但长有很多好处，比如信息量大：

谈投资，认为投资简单的人都错了

问：关于思维模型的问题……你最喜欢什么样的模型？

答：我们总是谈论各种各样的模型，前提是你要有许多模型。这才是现实的本质。没有简单化的办法。

你们都在投资领域——你们觉得投资简单吗？任何觉得它简单的人都错了，因为你看到的只是假象。你偶尔会获得一个容易的机会，但情况不多，大多数情况是困难的。

有多少人觉得投资难？(大多数听众举手)在座的各位都是聪明人。(听众笑了)

我们依靠等待来赚钱

问：与1980年代相比，现在能源投资的环境如何？

答：我们持有Wesco很长时间了。他们做了许多交易，但是只有五、六笔交易的结果是真正重要的。这很有趣。尝试做成千上万的小事很难。但试着把几件事做好，就会有好的结果。长期来看，少数几个好决策足以取得成功。

我们依靠等待来赚钱，适量的耐心是赚到钱所必须的条件。当年止赎潮中，我们赚了很多钱，然后一天之内部署了这些资产。我们不是靠运气拿到那些钱的。

高频交易者是谷仓中的老鼠

问：您是否认为基本面的价值正在失去意义？

答：我认为基本面的价值永远不会失去意义。你必须买低于价值的东西，这就像是算术，会永远与我们同在。

高频交易很复杂。很多高频交易者是令人钦佩的，但他们是谷仓中的老鼠。他们从文明社会中汲取资源，并且毫无贡献。

对公司估值就像打桥牌

问：你如何用折算率去计算内在价值呢？

答：我们不是这样用公式的。我们考虑质量因素。它就像打桥牌，你必须考虑很多事情，不存在一个能解决所有问题的公式。如果公式奏效，所有学数学的人都应该很有钱，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问：既然你上面说不用公式估值，那你是怎么给一个公司估值的？

答：机会成本很重要，无风险收益率也是一个因素。

问：你对不同的业务使用同样的比率么？

(译注：risk free rate无风险收益率，一般是个定值，比如美国五年期国债，所以此处不是谈论无风险收益率。反倒是很像最上面问题的折现率discount rate，因为它是可变的。然而此处并不确定芒格提的一定是discount rate，保守起见，此处翻译成比率。)

答：答案是当然不是。不同的业务需要不同的比率。它们都根据价值来考虑，并且需要一个对一个地衡量它们。但是人们愿意为好的业务多花点钱。我们真的再也不想要任何糟糕的业务。

过去我们通过彻底改造糟糕业务来赚钱，差不多像从它们中拧出钱来，很痛苦也很难做，特别是在你已经有钱的情况下。这块业务，我们现在能不做就不做。

我们偶尔也会做，前提是我们的其他某个业务变得糟糕了，这种情况就像与你那些无法摆脱的亲戚打交道一样。我们尽可能好地处理那些业务，但也会寻找新业务。

希望碰到更多的比亚迪

问：你对比亚迪的期待是什么？

答：比亚迪是一个类似风险投资的公司。公司创立者从中国银行(601988,股吧)贷款30万美元作为起步资金，而后进入小型电池业务领域。他成功获得了小部分市场份额。他是个非常卓越的人，做了件非常有野心的事情。上个月，他在中国卖了10，000辆电动车，比特斯拉卖得还多。尽管大多数人没有听过比亚迪。

伯克希尔不做风险投资，我希望DailyJournal的结果也能很好。比亚迪正受益于电气化潮流。当北京街头的人因为不能呼吸空气奄奄一息时，比亚迪就变得非常有用了。

美国有电气升降机。你真的想要仓库中的二氧化碳吗？它是个非常有趣的风险投资。Daily Journal现在做风投完全是个意外。我只希望我们能遇到更多的比亚迪。

银行业对投资者而言是个危险的地方

问：你买了富国银行。为什么它是个好的投资？

答：我先带大家回到伯克希尔购买富国银行的时候。

此时世界正变得支离破碎，房地产是混乱的源泉。富国银行有大量的房地产风险敞口。我们知道富国银行的信贷人员不是普通银行信贷人员，他们是成年人，并且他们有着怀疑的眼光，他们适度谨慎，这是运营一家银行应有的态度。

而且我们知道他们比其他银行好，不会像其他银行一样亏钱，因为他们精挑细选，妥善管理。所以我们有信息上的优势。我们意识到他们有着特殊的能力，所以我们大笔买入。

第二，当Daily Journal购买富国银行时，我们再次确认富国的银行家比普通的银行家更加理性。这是一种特殊的合理性和优势。如果你对银行从业人员没有很强的把握，我不认为你应该买银行股。银行业对于投资者而言，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没有深入洞察能力的人应该远离它。

可口可乐不再像“水桶里钓鱼”那样好赚钱

问：我的问题是有关可口可乐的。但是首先，我想告诉您个简短的故事。我17岁的儿子和他的朋友聚会，我们买了所有合适的茶点，包括两瓶可口可乐。在聚会结束时，这些年轻人几乎没有喝掉太多可乐，这个现象让我感到担忧：甜品饮料行业正在衰退。是否伯克希尔的投资给予可口可乐管理层以荫庇，使他们不去思考饮料业务的未来？

答：可口可乐在过去几十年里是全糖型的基本产品，并且每年增长。全糖可乐现在正在衰退。幸运地，可口可乐公司有庞大的基础建设。可口可乐的销量是下降了一些，但其他的业务正在增长。

所以我认为，可口可乐是个相当强劲的公司，并且将会是个可观的投资，但是它不像过去那样，像在水桶里钓鱼般容易。

中东人像一群只会花钱的土豪

问：石油价格和经济增长之间有什么关联？

答：我不是很懂石油价格和经济增长之间的相关性。我认为它是显著的，如果以前石油便宜一点，容易获得一点，经济增长会比过去更快，在这个意义上，如果石油变得昂贵，而我们仍然渴求它…这就是油价和经济增长的关联性。

对于埃克森美孚此类公司，该死的油价上升速度要快于它们产量的下降速度。除了石油这个奇葩，谁能说出还有什么业务是在收入增长的同时产量不断下降的？

那些真正有许多免费能源的人，例如中东人，他们的经济功能严重失调。他们像一群除了会花钱，什么都干不好的土豪。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认为更加严格的手段对我们有好处。我对该问题的回答使我想起了我在哈佛法学院的老教授，他曾经说过：“查理，让我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然后我将尝试着使它更加困难。”这就是我正在对你做的事。

我没料到石油价格会这样

问：再多谈点您对石油的看法吧

答：我没有预料到石油会到现在的价格，它迫使我去审视事物。

我认为大体逻辑是这样的：原料物会有处于极端价格的时期，我认为原料物能做奇怪的事，这一点很重要。如果你是在澳大利亚，这是个灾难。我认为人都有变得古怪的时候，这是人的本性，怪异的高价和低价时期。

我从未能够准确地预测市场，我不依靠准确预测赚钱。我只是倾向于进入好的业务，并留在那儿。

我不认为汽车行业是该去的地方

问：伯克希尔持有一些汽车公司的股票。汽车公司现在有什么特别的吸引点，使你们这么做？

答：伯克希尔投资通用汽车是因为我们中的一个年轻人喜欢它。巴菲特，当他是个年轻人的时候，会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就是这么任性。

的确，联邦政府最后有可能会对通用汽车采取保护措施，所以最后它有可能是个好的投资。但目前的汽车行业竞争的激烈程度是我未曾见过的。每个公司都生产地出来好轿车，他们有相同的供应商，并且汽车长期存在。它只具备了基本的商品化特征。所以，我不认为汽车行业是该去的地方。

每个人拥有三四辆车的文化不那么流行了。所以我认为汽车工业并不好，如果是我做投资，我会选更好走、但很难找的路。

买房子只是因为需要

问：Daily Journal最近购买了房产。您能比较一下选择购买房产与将该资金投向别处的区别么？

答：我们认为我们将在犹他州的普罗沃待相当长的时间。我们有很多员工在那里，他们喜欢他们的工作，以及他们所在的地方。买房产是业务运营的一部分。我们有从那里来的客户。目前来看，我们也不打算离开那里。

我们以便宜的价格购买它，我们以便宜的价格建造它，并且它是优良的房产。公司发展与房地产投资没什么联系。

现在的IBM某种程度上就像超市

问：我来自斯坦福，首先非常感谢您捐赠芒格大楼。您说您想知道您将来去世的地点，好让自己提前避免去那个地方。几年前，巴菲特购买了IBM，一些人说他走出了自己的能力圈。您能结合您的上述理论，对巴菲特购买IBM发表一些看法嘛？

答：IBM跟我们很相似。他们的传统业务非常具有粘性，但现在世界已经变了。理所当然的，在新的游戏规则中，他们不再是领导者，甲骨文和微软后来居上。IBM在个人电脑增长时期做得不好。

但IBM的优势在于：他们既有旧业务也有新业务。自动审核的想法很棒，对Edison公司特别有用。

但现在的IBM某种程度上就像超市，我对此真的没有一个明确的主张。我并不是新业务的支持者或者反对者，它有可能非常有粘性，也可能缓慢衰亡。站在伯克希尔的角度，我们不得不玩长期游戏。它可能运作平庸，也可能运作很好。

最兴奋的是进入了案例软件市场

问：给我们分享一两个科技领域的机会或者做一、两点风险提示。

答：我最兴奋的是入手了(听不清楚，但应该是Journal Technologies)。我们买了这个很小、一无所有的软件公司，而现在，它已经有了80、90名员工。这个新业务很有意思，因为它处于一个很大的市场中。我认为不论是谁扎根于此市场，都将会处在一个非常有粘性的业务中。

至少我们已进入一个我们难以被淘汰出局的市场。目前的障碍在于我们想要成为这个新的、存在巨大机会的细分市场中最重要的角色。我认为这个市场会越来越好而非衰落。(原文作者注释：Journal Technologies 是DJCO的子公司，为法庭和司法机构提供案例软件)

问：Daily Journal进军了软件行业。 您认为普通软件业务的吸引力在何处？

答：软件业务跟任意其他业务没什么区别，有垃圾，也有精品，好坏并存，关键看你怎么选。

问：表面上看Journal Technologies 发展得比竞争对手慢，但人们正为其支付高市盈率。您是否曾经考虑过出售Journal Technologies？

答：世事无绝对。软件业务的特殊之处在于机遇与问题并存。我们不能像普通业务或普通成长公司那样判断它。它是风险资本。你有一个看上去像风险资本、但本身并不是风险资本的业务。

在伯克希尔获得好业务非常简单，但在Journal Technologies别说好业务，就连小业务的获得也不简单。我们将在软件业务上做类似风险资本的进攻。不要用常规的标准去衡量那些事情。

浮存金没以前那么有用了

问：历史上看，伯克希尔围绕着它的保险模式发展起来的。您尝试过或追求过其他的模式么？

答：早期，我们认为自己在浮存金业务上有特殊优势。现在我们有大量浮存金，但它没以前那么有用了。虽然伯克希尔庞大的浮存金业务没有获得相应的巨额回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它是一个悲剧。

我勉强有足够的能力去理解新行业

问：您如何理解一个您尝试进入的具有不同动态的新行业或是新业务？您如何洞察特定领域？

答：谈到我如何理解新行业：答案是勉强理解。我勉强有足够的认知能力去从事我所做的事情。这也还是由于这个世界把我提升到使我身负压力的地位。

如果它在你身上发生，你是幸运的，因为那是你所想要的结局：压力。你想要用你所有的力量召唤它。相信我，它曾经发生在我的生活中。反复尝试后，我才做到勉强能够找到正确答案，有时候我也会失败。谈政治关于美国总统竞选

我们现在所处的政治情形的混乱是微不足道的。我们现在必须面对这个政治情形。当然，这些人中好些是不光彩的。我的意思是，作为文明社会的领导者，我们国家有这些竞选者来竞选高位，是糟糕的。

并且他们不全都在一个政党中，但是你不必愤怒。毕竟，政客们扮演这个角色很长很长时间了。你要的是建设性地管理和选举，而非愤怒。现在的政治中有太多愤怒，太多无意识的仇恨。

我们如何得知五十年后的美国，会因为我们在下次选举中，选了共和党或是民主党，而变得更好？谁能说出在同情和其他事情之间，有什么确切的组合？

特朗普在道德上都不能胜任总统

问：您认为一个连新泽西赌场都运营不好的人(暗指特朗普)，够格当美国总统吗？

答：其实他在一段时间内赚过钱。我的态度是，任何人依靠赌场来赚钱的人，在道德上都不胜任总统一职。我认为那是个非常肮脏的赚钱手段。谈人生如何克服恐惧

问：曾经有人给我建议：克服恐惧是非常重要的。能否谈谈你和恐惧的关系，以及是否您是否已经克服了它？

答：大体上，我回避导致恐惧发生的情况。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要去滑翔，当然可以。

我的儿子菲利普在听众中。他曾说：“如果第一次你没成功，对滑翔的尝试就到此为止”(听众笑了)我不会为了刺激而寻求恐惧。

大体上，我不是个危险运动的爱好者，那不是我所喜欢的。我未曾长时间感到恐惧，我仅仅长时间活着。我年轻时曾有恐惧感，但它们逐渐地消失了。

多读书多思考，就能获得智慧

问：我们如何获得智慧？

答：如果你读足够多的书，思考足够多，你不用做太多其他的。

我没办法改变我的孩子

问：非常感谢您与我们分享您的智慧。两个问题：您给自己的孙子孙女什么建议？第二问：能否和我们分享你最喜欢的投资故事？

答：说到孙子孙女，我没办法去改变我的孩子太多。我的处境让我想起了Clarence Darrow 谈论伟大诗歌的那段话：“我是命运的主人，灵魂的主人，命运的主人？我连船桨都划不动！”那就是我对孙子孙女的感觉。

(原文作者注释：Clarence Darrow，一个著名的十九世纪律师，引用并挑战William Ernest Henley所作的“invictus”一诗的精神。Darrow 说：“别说是作为灵魂的船长了，正如我有时候表达的那样，人甚至不能做一个无舵航船的水手！他仅仅漂浮着，尝试着坚持，尽可能长久地坚持。”来源http://darrow.law.umn.edu)

从我年轻时候起，我就有许多喜欢的投资故事，但是很多故事之前都说过了。Al Marshall和我在1962年在竞拍一些石油权益时做了一些事情。我很快意识到在权益规则下，只有石油交易商可以竞拍这些油矿使用权，并且他们是一群混蛋。我意识到油矿使用权业务被声名狼藉的家伙占据着，但他们可以轻易地被击败。短时间内我的公司就获得10，000美元一份的权益。

(原文作者注释： 芒格给了更多有关于本交易/套利的细节，但它们听不清楚。)

问题在于，跟大多数投资故事一样，这笔生意没有持续太久。真正考验人的地方在于，如何获得第二次，三次，四次(机会)。

和家庭共度宝贵时光的方法

问：您提到你没怎么改变您的孩子们。您是否有和家庭共度宝贵时光的方法？

答：我不想使自己成为家庭的榜样。我们都必须与自身的不完美共存。

如何应对压力

问：如何应对压力？

答：答案是我现在很少紧张。我猜是因为这些年来，我逐渐摆脱了它。

对年轻人的建议：避免做愤怒的傻子

问：您会给年轻时候的自己什么建议？

答：我的建议总是如此老套：好的行为使得你的生活更加容易，使它更加奏效，并且比起谎言来说更不那么复杂。

我就是这么守旧。纪律、过时的好行为、慷慨都有效。我们都知道人们出席葬礼仅仅是去确定某人的去世，我们不想身处那群人中。

Kiplinger的《如果》是一首很好的诗，这首诗中的建议很好：“保持理智，做个男人，我的孩子”。你难道不想当个男人？有的人很容易愤怒，其实通过避免做一个愤怒的傻子，你能收获许多。

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问：你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是什么？

答：我的家庭很幸福。西塞罗曾经说，一个在晚年感到快乐的方法是回想你的成就。一些人说那太个人中心了。我认同西塞罗，回忆过去是一件好事。

对大多数人，结婚是最好的选择

问：逐渐地，男人和一些女人在长期关系中并未发现有价值的回报。您怎么看？

答：我认为不同人可以有不同生活方式，但是我认为事实表明，对大多数人而言，结婚是最实际的选择，统计结果也支持这个观点。

结婚的人活得更长。他们用生理学方式衡量快乐，微笑或诸如此类。并不是说许多婚姻不会失败，或是不会像在地狱中，或诸如此类。但是考虑生活是多么地困难，对大多数人，结婚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婚姻应当被重视。

这是我喜欢亚洲文化的一点，儒家文化中，家庭很重要。因此，结婚是非常合情理的。如果我们失去家庭价值观，我们将遭遇很多麻烦。

如何变得更加理性

问：您说过，对你而言，理性是最重要的事情。有什么能让我们变得更加理性的方法吗？

答：如果你在年轻时候就开始致力于此，这很好也很有趣。我很难想到比它更有意思的事。我认为你走在正确的轨道上。不是每个人都是日本天皇。

理性意味着放弃一些东西，试试理性的反面，嫉妒、愤怒。虽然事实上愤怒和嫉妒都没什么用，但有的人就是要作死沉浸于此，生活当然一团糟。自怨自艾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把这些情感从你的生活中赶走。

如何避免犯错

问：您曾说过试着用避免拍卖的方式来减少错误。生活中，您是怎么避免犯错的？

答：巴菲特和我都做了这两件事。第一，我们花大量的时间思考。我的日程安排并不满，我们坐下来不停的思考。某种程度上，我们看上去更像学者而不是商人。我常常安静的坐着，思考好几个小时。我不介意长时间里什么事都没发生，巴菲特也是如此。他正坐在一个帝国的顶峰。有时候他清空自己的日程表，跑去理发，他的日历上写着“星期四：理发”。

你们都很擅长处理多个任务，如果你是医院的护士长，多任务当然没问题。如果不是，多任务处理不适合你。一次耍三个球是不切实际的。幸运的是你们中的很多人并不出名，所以没那么忙(听众笑)。这个建议对我有用，它对你们应该也有用。如果它对我没用，我肯定会准备后备计划，也不会去欣赏波修瓦芭蕾舞团的节目。

但我认为不断地寻找智慧，寻求正确的反应是有帮助的。发脾气没用。你可以把这种思路运用在日程生活中，但这很难做到。平凡结果的本质就是因为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