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金融投资战线的务实派

如何研究实战操盘手和机器操盘手

第七研究院722研究所 金融工程师  戴伟高 QQ334660553

实盘大赛作为推动中国期货行业发展的一个基层举措，符合中国的国情，并且有助于推动理论联系实际，催生交易创新。可是过分宣传优秀选手的收益率来吸引人的眼球，不去研究和分析这些选手交易的Excel数据，从而确定运气成分占多少？是否达到稳定收益？有没有人工噪声作为背景？再好的事物也会走向反面。所以无论是参赛选手还是主办单位，有责任为投资者提供监控中心保证金账户的Excel数据，如实反映交易的细节，也便于及时发现靠对敲拉升竞赛名次的现象。如果一个投资者盲目崇拜竞赛名次（更不用谈那些靠场面造市无根无据的宣传、记者对话、文学作品中的高手），说明对期货市场和投资的细节缺乏正确的认识，很容易接受不负责任的宣传，进入期货市场后缺乏应有的心理承受力。

在《期货日报》《都市快报》举行的实盘大赛中，展鹏操盘手杜加仁从2007至2009年连续地获取了：《都市快报》2007年第14期、15期的第二名；2008年第17期的第三名；2009年第19期、20期的第三名、第四名；2009年《期货日报》全国期货实盘大赛三等奖。“国泰君安”的交易账户从2008年8月29日到2009年7月31日，“大地期货”的交易账户从2009年1月至7月31日，在没有出金和入金的情况下，取得了600%和550%左右的收益。作为经纪公司的优质资产，展鹏受到国泰君安期货公司这样的书面评价：“分析完所有的账单和所经历的战斗，有必要向该交易执行者杜加仁老师致敬” 并特别申明：“本账单原始数据的真实性负全责”；类似的结论自然也发生在竞赛账户新华、新湖、天马等期货公司。

来自农村的杜加仁从一个建筑工地的普通劳动者，到今天能稳稳当当坐在期货公司为他安排的宽敞办公室，轻松点击键盘从事适合自己的工作，确实超出了许多人的视野。自称文化不高的杜加仁有很高的悟性，这不仅体现在盘面，也表现在对新技术的接受和理解上。在与不同类型的人对话中，他能很准确的把握哪些名词是他所理解的含义，哪些不是，决不会出现实战派经常有的答非所问，也决不沉默、回避自己未知的东西。在谈具体交易的因果关系时，从不用宏观哲理和比喻去敷衍和逃避，更多的回答是“感觉”。这种“感觉”淋漓尽致体现在50多个账户一般亲自下单，很少口授。他的悟性和人生经历，使他很明白经验这东西是十分依赖条件的，哪怕是一点点变化，也要花费半年数载的代价。难怪有人把中国的优秀交易员比作有一技之长的老中医，老师傅，这之中“老”是关键。事实上许多优秀选手不容易认清自己是经验产物，往往把哲理，宏观规律和比喻当作学科的基本理论。正因为这样，在面对大资金集体分工运作，更不要谈面对国外市场，成绩是相当不理想的。而杜加仁很慎重对待看来问题不大的改变，积极和理论水平较高的搭档合作渐进过渡。另外和分析师不同，出于对客户负责，杜加仁对初次接触的人从不预测价格，因为确实没有这个能力，这完全吻合预测理论中渐进一致相关的原理。只有和自己信任的搭档交流完当天下午和隔夜欧美盘具体情况后，第二天集合竟价时才会形成对价格的初步预测，多数情况参加集合竟价用这种方法分散多账户的切入点，然后完全按自己的几个简单指标、价位进行运作，任何人决不干预。他是唯一给出历史和正在进行交易的Excel数据的优秀选手，既有朴素的真金不怕火炼的显露，也表现出自己没有什么特殊技巧担心流失的坦荡胸怀，更深知经验是十分依赖个体的道理。从交割单上面的数字看，震荡行情他每天也参加，但舱位不过夜，百把万的账户，要么赢三五千，要么亏三五千，总的来说是小亏。“为什么不干脆停止交易呢？”回答是找“感觉”。通过数理分析发现，他这种操作十分吻合价格模式中，移动数字滤波器抽头系数的调整过程，一旦方程由非稳态进入了偏移随机漫步准稳态，也就是杜加仁所说的“感觉”出现时，舱位立即加重，并一直持有到另一种“感觉”出现，这段时期资金得到了快速增长。根据正态数反映的显著度不同，舱位数也不同，正态数2对应显著度5%，他的舱位是50%左右；显著度1%，几乎满仓，仅留下小部分资金应付偶尔出现的微量黑噪声；如果遇到突然出现的人工噪声，立即平仓出来，观望分析后再决定下一步，一般这样的情况比较少，仅发生在准稳态形成的初期，因为在选择一个品种前，已经对主力有个大致了解。杜加仁很少做负斜率偏移随机漫步，这源于他最开始的K线经验是从股票积累的，作多是他的拿手戏。在多种性质完全不同职业中培养出的适应性，使他又不像中国传统的“老中医”和“老师傅”，对新东西感兴趣加上领悟能力强，一旦告诉他，当那些你熟悉的情况出现时，也可像作多那样果断作空，经实盘验证后，他会意地笑了“原来是这样！”。正是这种敞开思想，从不夸大其词，和其他取得一点成绩的选手相反，他敢于和内行打交道，无论是谦虚的请教还是挑衅的质疑，他如实回答从不市侩，表现出真正的自信。尽管这种裸露性格对“观众”很容易失去神秘和追捧，但他的回答是“投资是个长期过程，装腔作势没有用，我必须把全部精力贴近市场，经验这个东西也要不断更新和充实，2002年以前尤其是90年代的经验对现在已经价值不大了”。杜加仁还有一个特征：开仓可能错，但是第二刀割肉准确率相当高，这也许是他稳定收益的基础，对这种“感觉”的解译，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样本来分析，包括相关产品总的时间序列和个人时间序列因观察值不够的自举……。

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和其他产业一样，展鹏稳定收益的形成是个充满失败和认识积累的艰难过程。期盼暴富，后果一定很惨，同时又要正确对待既成现实的后果。经验，感觉这个东西很依赖环境和条件，而金融价格的环境和条件又特别容易改变（正因为如此，人类首先掌握了从噪声中提取信号的通信技术），所以必须和理论结合才有生命力，这是我们积极研究高频序列技术的原因。国家保证金监控中心账户提供的符合国际格式的Excel数据，为那些层次高的投资者分析问题提供了方便。整个赛事过程促进了投资者和投资者之间的交流；加深了期货公司和投资者之间的互动，成熟了像《期货日报》《都市快报》等这样的第三方公正组织者，活跃了期货市场；逐步带动人们把交易和数据分析联系起来。例如，投资者交易结果评估是数据分析重要内容之一。这方面冠通期货开了一个先例，方向今人敬佩，它发出了作为一个有限责任公司，把金融当产业还是当行政机构来经营管理的信号。技术的关键要摆脱传统K线对人的约束，把评估模式建立在随机序列基础上。至于产品的成熟，都有个过程，看看现在的VISA，历史上的DOS能叫大众产品吗。

2007年颁布的《期货交易管理条例》是值得庆贺的，它明确了期货是金融服务产业。尽管还有许多细节有待完善，毕竟堵住了公开“抢劫”又逃避法律制裁，为人们提供了一个公平的交易环境。展鹏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被大家所认识。进一步整顿规范后的期货市场，有中国A股不具备的特色，它和国际期货和现货交易紧密相关，参加者中几乎没有退休下岗消磨时间的老年人，投资者技巧经验比较成熟。没有国有资本参加，老鼠仓自然失去了生存环境。配上T+0和买空卖空，主力要像A股那样鱼肉散户，难度和代价高得多。最多控制趋势七八个工作日，自己还需有点专业技能。想想走过的艰难历程，在这个没有任何门槛完全竞争的行业中，绝大多数优秀选手个人付出是相当大的，我们真诚地希望实战派团结起来，不要受其他因素诱惑放弃自己的特长，继续走不靠权势背景的人生奋斗道路，使自己的经验和先进的数理分析相结合。但个别实战派配合程序化概念的商业炒作，明显表现出不尊重自己，本来在教室读书时间的长短不能代表一个人的能力，但千万别赶时髦歪曲事实。

什么是现代程序化系统交易呢，首先，一旦程序调整安装完毕后，交易完全靠电脑，包括处理各种意外事件（这不难，好的程序一定是最佳选择，一定优于普通人的处理方法），它就是一个机器人操盘手；第二，程序贯穿了整个交易的全过程（系统），高度一致，尤其是开仓和平仓由程序本身来判断和执行（这才是难点）。它是以严格的价格模式（随机微分方程）为基础，靠统计检测的科学推理完成交易。按照这个定义，作为一种市场产品面对许多细节问题，人们可以平静的想一想，这是深圳一家小商业公司能完成的吗？2007年前还定性为餐饮服务行业的期货公司，四五十岁的中坚力量中有这方面的科技储备吗？丛学校才出来三五年的人能担当这重任吗？再说一个会考试会做作业的人，是否善于科研还得靠产品成果来说话。期货公司利用他的学位甚至毕业学校作广告，只会宠爱他不敢面对现实。

近几十年来，随着金融资本市场的发达，人类对价格模式的认识有了很大的进展。现代程序化系统交易确实是个生气凛然的领域。像价格常数模式（白噪声），随机漫步模式（所谓的调整性行情），偏移随机漫步模式（所谓趋势型行情），几何随机漫步模式，简单指数平滑模式和线性指数平滑模式等都已经成为经典，并且科学研究已经把它们归纳为统一的“差分回归移动平均”模式，即ARIMA(p,d,q)。目前人们对价格期值和波动的预测，更贴近实际的非稳态和异方差，这其中高频序列功不可没。更多的信息可看“价格模式是程序化交易的核心”。

K线是人们记录价格变化的一种工具，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价格模式的理论基础（否则欧美习惯的F线难道就差一点?）。选手看着K线下单，是因为在它身上积累了许多经验，而这些经验K线本身没有雕刻，是储存在选手的脑中，加上长期积累的成功和失败情景，以及诸多相关信息（包括基本面）共同在人的脑海中产生决策，这种模糊识别人脑是占优势的。如果按照这种思路去编译程序让电脑执行交易，不要说软件工程师，就是大赛的众多高手对许多情况也只能回答“凭感觉”，请问说不出来的东西，你怎么编程，除非程序员比大赛高手还要高！对价格的预测人类科学家没有选择这条路，因为它和象棋不一样，用科学家伊藤的话来说，价格的变化是局部鞅联合左极右连的适应过程。K线中的所有数据，包括技术指标统统是事后数据，这些数据是静态变化，不是随机变量，更谈不上对它的统计特性的认知。它过滤了所有的高频信息。我们必须正确的理解K线图是包含了市场过去一切因素的结果（而全抽样特高频序列是包含了市场过去一切因素的载体），依靠这样简单的数据，来预测价格这个极其复杂随机变量的未来，并且宣称能获得稳定收益，理论上是荒谬的，优秀的实战派也没有一个是完全按K线，或通过加减乘除得出的技术指标来运作；如果让一种充其量是对原有《文华》和《开拓者》有所改进，增加了用户编程接口的交易平台，按K线或相关指标给出的数据开平仓参加实战，后果可想而知。面对目前市场上宣传的程序化系统交易产品给出的收益曲线，首先我们重点应关注账号数据的真实性，监控保证金账户的截图是不能说明问题的，因为WEB页面没有任何加密措施，本地下载后，对HTTP程序修改很容易，其它的贴图问题就更大了，很容易使用预先编好的程序产生与期货公司和监控中心完全相同的表格式样；第二要确认这个账户的运行过程中，人是否介入，是否具有一致性；第三任何一个投资者都有过辉煌收益的记录，这不足为奇，关键是持续稳定的时间。人类科学家对价格的研究投入的精力和关注的程度，远远高于其他现象。100多年来关于纯粹依靠K线数据（包括相关的指标）来开仓平仓获取稳定获利的把戏，早就被统计检测否定。一个有经验的交易员，仅从文学著作，文字归纳的法则和文字报道吸取信息和技术，完全没有数理随机微分方程（实时微观变化）的概念，想成为杰出交易员，在发达的资本市场已成历史。

其实，任何有志于程序化系统交易的机构和期货研发部门，结合实际交易，那怕实实在在做一点工作，例如，选择抽样一个偏移随机漫步ARIMA(0,1,0)的高频序列，这是最简单的经典模式之一（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趋势行情）编译一个预测程序。作为一个基本模块，在模拟阶段我们可以用Eviews、SGWIN或Excel等通用软件实施，如果想把它作为一个实时产品的基本构件，建议尽量采用低级语言，例如汇编或C++配合MATlab来完成，对于日内高频序列如果要实现滴答抽样，最好用乘法器和DSP硬件，当然A/D、D/A是必不可少的。这绝对是个艺术和高科技结合的过程，优秀选手在判别统计检测量的门限时很起作用，只要工程师和操盘手共同努力得到了方框图，程序的编写大一的学生都能完成，这点恰恰和外行看法相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尽管还不是系统交易产品，暂时无法用于实战，但这项工作在中国是领先的，怎么进行舆论宣传都有它的价值，因为再高的楼都要从基础开始。美国人1969年登上月球，我国的“嫦娥工程”计划是2020年。如果没有扬利伟、翟志刚等过程，这个计划能实现吗？第一财经记者访问中国期货研究院王红英时，有这么一段：“国内程序化交易产品绝大部分是“伪”程序化交易产品，而在他心目中真正的产品应当包括模型的设计、风险管理技术、误差矫正反馈检验。他坚信，未来的IT技术与动态定价技术的有机结合才会给国内投资者提供真正意义上的专业化产品”。几句话集中体现了价格模式中的关键“AR”输出自适应反馈，“I”整合中的动态定价和“MA”误差回归。三者（p,d,q）联合作用消除了时间序列中最头痛的码间偏自相关，非稳态和码间自相关。在程序化系统交易的喧嚣叫卖中，这是唯一从专业队伍发出的声音，如果缺乏深入的关注和了解谈何容易。作为记者的一条弱性选择意见，又因为我国期货专业人士长期习惯文字资料研究，对数理随机微分、统计推理、信号处理和高频序列相当陌生，保持沉默时，“商人”开始宣传自己像嫦娥那样登月了！为了证明它的真实性，联合信用度最高的媒体，罗列一大堆研究方向和内容与微观交易不相关的“学者名人”，其实这些人在重点高校和国家级研究所再普通不过。对于一个真正的学者，一旦落实到具体非自己研究方向问题的细节，他们能给出文字看法吗？金融领域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一个曾经有业绩的证券、期货相关技术领导，个人平时有时间和精力对微观交易进行研究和跟踪吗，否则见解从何而来？既然这样，活动的组织者请他们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所以像实盘那样也应该求真务实，邀请那些对微观交易有研究的学者组成专家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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