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因观察者的不同而不同。 ——金融帝国 股市的上涨与其说是经济的好转,不如说是交易者更乐意于看到好的一面。 ——金融帝国 所谓价值规律,简单的说就是:价格围绕价值上下波动。价格很简单,就是我们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字。那么价值究竟是什么呢?按照某国外书籍的说法,所有的买家都是认为价格低于价值的人,而所有的卖家都是认为价格高于价值的人。 那么价值必将是由众多因素决定的,同时这些因素又因观察者的角度不同而不同,并且也决不可能存在价值等于什么的绝对公式。由此看来,市场存在的条件似乎就决定了参与者对于价值的“打分”,从根本上绝对不能是相同的!等一下,如果价格也是需要观察者来打分的话,那么这时价格与价值的界限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忽略了资源的价值、科技的价值、资本的价值,而完全用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来解释价值。也许资本的祖先确实是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但黄金、石油等资源的价值又如何解释?爱迪生数量庞大的发明又价值几何?在我看来所谓价值,不过是马克思为了他整体的理论体系而主观添加的一个概念,并且他认为价值量应该是绝对的(不受观察者参照系的改变而改变)。 也许后来意识到价值不可能存在什么绝对的标准,所以才引伸出所谓价值观的问题。至少在他看来,价值观是有好坏之分的,并且存在一个特殊(正确)的价值观。这说明买家和卖家达成一笔成交时,他们其中必然有一个人的价值观是错的。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经典物理学,为了解释光的传播而引申出一个绝对静止(不受观察者参照系的改变而改变)的“以太”。在我看来,马克思的经济理论在那个时代有其巨大的合理性,并且推动了社会的发展。我们可以清晰地发现,从亚里士多德的哲学,到欧几里德数学,再到牛顿的经典物理学,最后到马克思的《资本论》从本质上来说是一脉相承,共同组建了当时一种和谐的理论世界。他们都认为这个世界是简单的、绝对的、刚性的,并且不受任何观察者的不同而改变。 上个世纪一位叫做爱因斯坦的伟人松动了经典物理学大厦的一块砖,最终导致了整个大厦的崩塌。遗憾的是,在哲学观和世界观上,当今人们脑子里还更多的保留了亚里士多德的遗风。爱因斯坦告诉我们,相对性原理;量子理论告诉我们,测不准原理。其中无不都把观察者摆到一个最为核心的位置,世界因观察者的不同而不同! 对于无数的观察角度而言,他们应该都是等效的,而不会有任何一个角度是特殊的。简单的说,世界在不同观察者眼中是不同的,而所有的观察者的观察并没有优劣、对错之分。 如果把相对论的思维方式引入经济学领域会出现这样的结论:价值对于不同环境、理念的人来说可以是不同的,而其中的任何一个结论都没有对错之分。在相对论中唯独光速是绝对的,不受观察者的改变而改变。那么在经济领域只有价格是绝对的,同样不受观察者的改变而改变。这样就能推导出一个有趣的结论:价格是绝对的;而价值是相对的。价格是真实的;而价值是虚拟的。并且价格是唯一的,而价值可以是无限的,同时这无数个不同的价值中并没有哪一个是特殊的。交易者对市场的感受不过是:自身价值观形成的相对价值与市场绝对真实的价格之间的背离程度。 价值观是抽象的,它来源于每个人头脑中的信念。有意思的是,我们每个人头脑中的价值观也不是静态的,相反它是极不稳定并且变化多端的。事实上,能够影响市场的因素有无限多,而所有投资者考虑到的问题却是有限的。那么从“冰山原理”来看,交易者的信念都是断章取义的、都是盲人摸象的。市场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交易者乐意于相信什么。对于市场的波动而言,与其说是因为价值的变化,不如说是价值观的变化。 投资者的价值观无疑在受价格波动的影响而改变。对于大多数交易者而言,他们都存在相信市场是合理的信念。如果股市大幅度的上涨,那么整个行业的所有角色都会寻找股市上涨的理由,从而忽略股市下跌的理由。在这个有上千只股票的股市上,必然会存在250只业绩增长的股票,同时也必然会存在250只业绩滑坡的股票。如果每天分析、探讨一只业绩大幅增长的股票,那么市场将是一片光明而令人兴奋的;但如果每天分析、探讨一只业绩大幅下滑的股票,那么市场将是一片黑暗而令人沮丧的。 国外某心理学家做过这样一个试验:让被测者先在轮盘上转动出一个数字,然后再回答“非洲有多少个国家”的问题。最后的实验结果是:转动出大数字的被测者,通常认为非洲的国家数量更多。如果人们对一个数字应该是多少没有任何概念时,那么他们甚至会以(明知的)随机数字作为参照物,思考是比这个随机数更大或者是更小。这说明什么?任何交易者在对市场价值进行“打分”时,都不可能不受到真实价格的影响。 比如,2005年交易者思考市场的真实价值比998点更高还是更低;2007年又思考市场的正式价值比4336点更高还是更低?按照信心理论的说法,交易者对市场的信心随着上涨而不断增加,随着下跌而不断减弱。这再一次证明,行情的波动是可以影响交易者价值观的!当然交易者价值观的变化,也同样会反作用于价格。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一个有趣的故事。从前在一个小镇上,只有一个钟表店和一座寺庙的钟声能够确定时间。每天敲钟人都会去钟表店来确定时间从而敲钟报时;而钟表店的老板每天都根据钟声来调整钟表的时间。如果说,钟表上的时间能够左右钟声;而钟声又能够左右钟表上的时间。那么小镇上未来会出现的时间,绝对是不可预知的。 有意思的是,所谓价值是一个非常广义的概念。他不仅包括能够被经济理论认可的内在价值,而且还包括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价值。比如,炒作价值。1999年小盘基金被炒作到净资产的数倍;2007年的认沽权证再度上演“废纸也疯狂”的一幕;2000年转配股上市被当作一种题材炒作……,有时我在想,什么是真理?任何事情被多次重复后都能成为真理! 在大牛市中,配股被当作一种可以低价购买更多廉价股票的题材而被炒作;在大熊市中,配股被当作一种上市公司“圈钱”的手段而使投资者避之不及。配股这种现象的好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投资者会用什么样的思维来理解。由此看来,坐庄的成败并不取决于对价格的操控能力,而是取决于对市场参与者价值观的影响能力。 这时的价值规律将变为:价格是所有参与者价值观的综合反映,绝对正确的价值观并不存在。价格作用于所有参与者的价值观,而所有参与者的价值观又会反作用于价格。所谓价值不过是每个参与者根据自己对市场不完全认识而形成的信念,在头脑中形成的观点。 难道价值观真的没有优劣之分吗?毕竟巴菲特通过其独特的价值观创造出庞大的利润。如果价值观绝对没有优劣之分,那么基本分析就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价值观存在绝对正确的标准,那么基本分析就能必然的预知未来。有时我在想,是巴菲特的价值观最终战胜了资本市场,还是资本市场的现实迎合了巴菲特的价值观。为什么巴菲特出现在美国,而不是经济泡沫破灭后的日本?假设在大牛市中,某交易者使用一种“独特”的交易策略,每当价格从高点下跌10%就买入。 结果震荡中的牛市总是迎合这个交易者的交易策略,而使其获利丰厚。这样一来,与其说是这个交易者的交易策略战胜了市场,不如说是市场迎合了这个交易者的交易策略。也许在巴西、墨西哥、日本,都存在着同巴菲特做着同样事情的交易者,可他们不但没有脱颖而出,反而亏损累累。 如果说巴菲特能够必然的战胜市场,我觉得有些牵强;但如果说巴菲特的成绩完全来自于偶然,我同样也觉得牵强。毕竟巴菲特的庞大利润是真实存在的。那么我们妥协一下,没有绝对正确的价值观;但可能存在具有优势的价值观。而这种具有优势的价值观也绝对不是一成不变的,甚至也不是事先可知的。 价值投资不等于“占便宜” 价值投资不是买入好的股票,甚至不是买入将会变好的股票,而是应该买入比大众预期更好的股票。 ——金融帝国 如果你无法获得大众无法得知的信息,同时又没有与众不同的价值观,那么基本分析对于你来说将永远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骗局。 ——金融帝国 单凭市盈率高低,无法判断到底应该买入或卖出股票。在多数情况下,一档股票不会因市盈率很低,即大幅涨升,不要只因为市盈率看起来很划算,即买入一档股票。一档股票之所以看起来便宜,时常有他的道理。 ——奥尼尔 上一节我们探讨了价值的问题,那么我们由此想到:所谓价值投资比拼的并不是股票的价值,而是参与者的价值观。前面我已经说了,价值只存在于每个人的头脑里,而且可以是因人而异的。但这和我们通常所理解的价值似乎不同,在市场上似乎还存在一种“市场公认”的价值。往往“市场公认”价值,通常都是与价格呈现背离状态的。 如果说影响市场的因素包括已知因素和未知因素的话,那么对于大多数参与者而言,这些已知和未知的因素往往在很大程度上是相同的。对于我们这些弱势群体来说,我们并没有资格亲眼所见我们所投资的上市公司,更不用说是详细了解公司内部的运作状况。这样一来我们对上市公司的认识几乎完全停留在媒体传播的信息与评论上。 在这个咨询相当发达的二十一世纪,铺天盖地的媒体已经将这种“市场公认”价值的集中认同度大大弱化。要知道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关于市场的媒体并非很多,那时“市场公认”价值的集中度比现在还要大得多。 通常“市场公认”价值包括股票的业绩报告、主流市场评论观点等等。似乎这时每股收益等基本面数据已经成为了不受观察着角度不同而不同的绝对数据。而市场权威研发机构之间的观点也通常是相互受到影响,并且融合成一种市场主流预期。 很多交易者就在这里陷入了一个严重的误区!当市场价格远低于“市场公认”价值的时候,那种符合本能的“占便宜”的念头就油然而生。更可笑的是,还美其名曰价值投资。他们一厢情愿的认为,基本分析大师也是在做同样的事情。那么,请看看历史上最为有名的基本分析大师的投资案例吧。 彼得?林奇是美国家喻户晓的基本分析大师。他分散投资的风格有些独树一帜,他在其职业生涯之中,轮番持有过1400多只股票,远远超过同一时期的巴菲特。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他将旗下麦哲伦基金5%(这是证监会所允许的最大持股比例)的资产。按照林奇的说法,如果法律允许的话。他会把基金资产的10%到20%全投入进去。大家知道林奇罕见的重仓行为买入的是一只什么样的股票吗?那是一个持续低迷的汽车行业中,一只濒临破产的股票——克莱斯勒!最终管理巨子卡特让克莱斯勒起死回生,而林奇先生在克莱斯勒上投资获得了50多倍的投资收益。 20世纪60年代初,巴菲特所做的一个重大决策,便是大力投资美国运通公司。在该公司爆出“安东尼?迪?安杰里斯色拉油丑闻”时,产生了数十亿美元损失的责任。这次危机的爆发有可能卷走全部的股东权益,使公司的净资产变成负值。而巴菲特将巴菲特合伙公司40%的净资产、价值约1300万美元投资于美国运通公司,买下了美国运通公司5%的股份。 如此一来,巴菲特打破了他在一次性投资中使用其合伙公司资金不超过25%这一原则,据说巴菲特合伙公司卖掉这些股票净赚2000万美元的利润。我记得,巴菲特曾经戏称:“如果有什么好消息不必对我讲,但如果有什么坏消息请一定要告诉我。” 最后,我给大家讲述一个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吧。2001年时,我还没有放弃对确定性的追求,希望自己所作的每一次交易都是正确的。在大盘两次跌破2000点,我经历了两次止损无效后,我开始决定进行长期投资。那时我买入的是一个经过深幅下跌,并且其后又进行了长达两年筑底过程的股票。那就是有很高每股收益、未分配利润、净资产的股票——600788达尔曼。 我没有保护性止损,而我的持股很快从15元跌到了8元多。我记得那时该股的净资产好像是六七块钱,每股收益是0.78元。我当时的一个念头挽救了我的投机生涯。我想无论如何,这么好的股票都不应该跌到如此低的价格。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业绩虚假!我在将近亏损了50%以后,出清了所有的持股。此后,该股仍旧快速下跌,并且跌破净资产。那时我更加深信该股一定存在业绩虚假的问题!果然,某日该股爆出巨大的丑闻,奇高的净资产一下子变成负数!很快,该股最终跌到三板市场的0.2元! 我想告诉大家,一只股票正在下跌并不可怕,但如果市场上没有人知道该股为什么下跌才是最可怕的事情。无论是巴菲特还是林奇,他们买入的股票是经过大幅下跌的股票。但请注意,市场上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些股票为什么而下跌!几年后我听到一个故事,一位老大爷在达尔曼跌到6元附近时,用全部几十万的资金买入了这只业绩优良并且跌破净资产的股票。 这让我想起经常在马路上出现的一幕,一些外地人拿着一部崭新的价值2000元的手机,向路人以200元的价格出售。不知道你遇到这样的事情后会作何感想呢?是认为这种事情不符合常理而肯定是一个骗局,还是认为这正是占这个傻子便宜的好时候呢? 请记住!价值投资根本不是一种投资理念,而是一种投资能力。基本分析大师能够大获全胜并非因为价值的优势,而是因为价值观的优势。我的意思是说,基本分析大师必然是那些价值观不同于“市场公认”价值的交易者。如果你的价值观与“市场公认”价值并没有任何不同的话,那么千万不要自欺欺人的去进行什么所谓的价值投资。 分析师对市场的观点我们很难找到长期可靠的资料,所以就很难作历史性统计。但如果找一些业绩曾经大幅波动的股票,并且把业绩和价格做成走势图叠加来看。你会发现不是股价跟着业绩走,而是业绩跟着股价走。比如600886,97年每股收益一元,而后成为连续亏损的ST股票,最终通过重组又一飞冲天。请你看看这十年来是否是业绩跟着股价走呢?如果你还不明白其中的奥秘,请再看一次“冰山原理”。 基本分析与自欺欺人 对于大多数的股民而言,只有亏损的股票才会进行长期投资。 ——金融帝国 如果你找到的所有原因都能指向同一个结论的话,那么这通常说明你已经失去了客观。 ——金融帝国 价格是一种买卖双方达成的共识,也就是说买家和卖家通常都有支撑自己行为的理由。除非价格等于0,否则你总能找到一些看多和看空的理由。理论上讲,如果你不进行人为筛选的话,那么你找到的理由绝对不可能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如果一个交易者能够真正客观的搜集可能影响到未来价格的潜在因素的话。 那么当你找到10种原因的时候,通常应该是原因1、2、3、4、5指向未来上涨;而原因6、7、8、9、10指向未来下跌。这时你的综合分析基本上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你已经陷入了无谓的矛盾中。当然也许你找到的全部原因不可能绝对的多空相等,但同样也绝不可能是指向同一方向。否则,你很可能是在为了迎合自己所处的位置,或者是心理需求而刻意的对原因进行了筛选。 在我看来,善于进行基本分析的交易者,通常都是敢于为单一理由而下注的人。某香港人看到中国报纸关于越南问题的报道中出现“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标题后,预期中越战争的爆发而大量买入黄金;巴菲特考虑到运通仍旧垄断全国旅行支票业务,而大量吃进该股……,道理很简单,也许你确实能够找到了一个被市场暂时忽略的重要因素,但如果说你找到了N个被市场所忽略的重要因素就显得有些天方夜谭了! 1997年我刚进入股市的时候,买入了一只叫做大庆联谊的股票。可惜的是,自从我买入后该股就不断的下跌。当时我不肯接受亏损的现实,而是更乐意于相信该股未来会大幅上涨。所以我就拼命的寻找该股看好的理由,甚至还拼命的寻找大盘看好的理由。现在想想真得很可笑,似乎整个股市都应该为了迎合我的需求而运行。随着我的持股一天一天的下跌,我就越是拼命的寻找自欺欺人的理由。从而用“好的股票是可以进行长期投资的”等名言来反复安慰自己。那时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人问我如何看股市的话,我肯定说看涨!有点意思,不是因为我看涨才买入股票,而是因为我买入股票后才只能看涨。 如果有哪位还没有进入市场的读者看到我这篇文章的话,肯定会笑我傻得可爱。但我相信真正成熟起来的股民,在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应该能够回忆起什么。我不想总是说交易有多么困难,但事实上,在市场中做到“客观”二字都不是没有几年工夫就能做到的。又有多少股民的观点,能够真的绝对不会受到现在自己位置的影响呢? 人嘛,就是这样。只会去相信,他乐意于相信的“事实”。其实我们每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都会慢慢的形成自己的信仰体系。而人年龄越大,这种信仰体系就越难改变。这是因为我们复杂的心灵已经慢慢形成一种对固有信仰的保护机制,他会把有悖于自身固有信仰的信息抵挡在外。当你和一个中年人交谈时,如果你说的话使他内心表示认同,那么他会表现出一种轻松愉快的表情;如果你说的话使他的内心不认同,那么他会表现为一种轻蔑的一笑; 而如果你说的话,能够让他的内心认同,但这又有悖于他的信仰体系时。他会启动自身的保护机制,从而表现出一种视而不见的烦躁。如果你越是把明摆着的事情展现给有眼睛就能看得到的他,那么他就会更加表现出巨大的烦躁和不安。这种心理学的现象,反映在交易者接触到自己不愿意接受的现实时,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这种自欺欺人已经形成为一种习惯的话,那么就相当于是在对自己进行千百次的心理暗示。最终交易者就会把他乐意于相信的“事实”,当作理所应当的真相。天哪,交易者自己把自己给欺骗了,而且被欺骗的深信不疑。最终,当现实与信念达到一种南辕北辙的程度时,交易者早晚都会有信念崩溃的那一天。 交易者还有一种倾向,就是希望掌握所有的分析方法。但可笑的是,所有的分析方法在他看来,都只不过是让自己随心所欲的交易行为表现出合理化的工具。人性通常会使我们更乐意于兑现获利的股票,而持有亏损的股票。如果某投资者买入后立刻就出现利润的话,那么他会把“落带为安”、“盈利的交易是不会让交易者破产的”、“做交易最忌讳贪婪”、“聚沙成塔”、“到达阻力位”、“指标超买”等等一系列交易“名言”来做为他卖出股票的理由。也许这时交易者获利兑现并不需要找任何理由,反而获利就是能够证明自己能力的最好案例。 但如果同一位交易者买入后就立即遭遇大幅下跌的话,那么他会把“价值投资”搬出来当做继续持仓的借口。天哪,什么叫价值投资?按照巴菲特的说法,好公司的股票应该是永远不该兑现的!盈利了就兑现,亏损了就耍赖的交易“策略”,绝对不是什么价值投资。我个人感觉巴菲特之所以成功,应该能够归纳为两种能力。一种能力是选股的能力,另一种能力是持股的能力。 事实上,我觉得后一种能力更为重要。请注意,是持有获利股票还能坐着不动的能力!有兴趣的读者朋友可以做一个这样的统计,验证一下身边的股民持股时间与盈亏状态的关系。看看获利的股票最长持有多长时间,而亏损的股票又最长持有多长时间?事实上,大多数股民之所以亏损,输就输在这里!交易其实很简单:像对待亏损那样对待你的利润吧! 基本分析更适合谁? 对于分析方法而言,并没有所谓的优劣之分,重要的是这种方法是否适合你? ——金融帝国 投资想赚大钱,必须有耐性。换句话说,预测股价会达到什么水准,往往比预测多久才会到达那种水平容易。 ——费雪 在我看来,所有能够被运用于交易的方法都不存在绝对的优劣之分。如果我们把交易的方法看作为砖块的话,那么你建立起来的系统大厦的好坏并不取决于砖块,而是取决于砖块的组合。那么,本节我们就来看看什么样的交易者更适合使用基本分析。 从国外的基金业来看,资金量越大的交易者越重视基本分析;操作周期越长的交易者越重视基本分析;基本分析大师通常产生于股市而不是期货市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资金量的大小与操作周期的长短也是相辅相成的。我们很难想象用几百个亿的资金,在市场中玩抢帽子的游戏。越大的资金量,在市场中翻身所需要的波动幅度也就越大,并且市场波动幅度又同持有时间成正比的。在期货市场由于保证金制度和合约有效期的问题,使得基本分析大师很难施展拳脚。 很多交易者都误以为资金量越大越容易获利,其实不然。当资金量达到一定程度以后,技术分析基本上就不再有用武之地。靠止损来防范风险的策略,基本上也没有任何的可行性。某国外交易书籍描写到,当一位基金经理看着持股暴跌的时候,除了祈祷外不可能去做任何事情,毕竟上百亿的抛盘在短时间内止损是难以想象的事情。这也是基金经理需要用股指期货来实现套期保值的原因。 在我看来,一个亿以下的小资金靠趋势跟踪就能获得不逊色于巴菲特的战绩。我个人可以靠“试错”来完成建仓行为,可对于大资金而言这同样是难以想象的。对于资金管理者来说,资金量越大,通常收益率就越低,但同时稳定性就越好。事实上,大资金也有羡慕小资金的地方。 当然在中国还有一类人会非常重视基本分析,那就是市场操纵者。他们分析基本面只不过是为了找到一个富有想象力、便于炒作的概念。他们并不指望这种概念最终能够对业绩产生多大的影响,而只是为了找到一种能够让散户认同的借口。毕竟,只有散户的大量认同,庄家才能成功的实现撤庄。 基本分析的进入门槛是非常高的。据说在一个大型券商的市场研发部门,对于一个行业就要组建一个分析小组。这种专业性的调研工作是我们中小投资者所难以效仿的。这要求具备多年积累下来的专业知识;需要从信息采集到信息分析各个环节的协同作战;甚至还需要高昂的调研成本。以下是关于林奇的一段描述:林奇是一个工作狂,每天的工作时间长达12个小时,对其所做的一切显示出一种着了魔的狂热。 也许在投资界没有人比他工作更努力,也没有人比他阅览所及的范围更广。他每天要阅读几英尺厚的文件,他每年要旅行16万公里去各地进行实地考察,此外,每年他还要与500多家公司的经理进行交谈,在不进行阅读和访问时,他则会几小时、几十小时的打电话。也许只有庞大的资金,才能分摊巨大的研发费用。而我们这些业余投资者,即承担不起庞大的研发费用,也不可能付出如此大的精力。 股市上的风险分为系统性风险和非系统性风险。从中短期来看,股价的走势和大盘具有高度的相关性。这说明只有操作周期大到一定程度以后,非系统性因素才能大于系统性因素。而非系统性因素也不光只包括公司的基本面因素,同时还包括市场的潮流、庄家的炒作行为等等。同样只有操作周期大到一定程度以后,基本面因素才能大于人为因素。 道氏理论指出,趋势分为长中短三个层次。长期趋势必然是由基本面的因素来决定的;中期趋势中人为因素只能干扰趋势;而短期趋势是完全可以人为操纵的。这同样说明基本面因素只有随着时间周期的增大才能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而其他因素会随着时间周期的增大而衰减。这就好像万有引力一样,他是一种非常弱的力量。在微观世界中他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强力和电磁力才起决定性的作用。 但从微观世界转换到宏观世界的话,那么万有引力才是维系整个宇宙最重要的一种力,而强力和电磁力随着距离的增长,而快速衰减。我觉得这种举例很恰当。很多中小投资者其实根本就是生活在微观世界里,对于微观世界的现象他们不考虑强力、不考虑电磁力,而恰恰乐此不疲的考虑万有引力。 那么多长的操作周期,基本分析的力量才能够成为市场上的主导力量呢?在我看来,最低限度也必须包容市场走势与基本面呈现非相关的时间跨度。中国股市在1997年至2001年的四年间,基本面几乎与走势呈现负相关的特征。通常来说,交易方法必须要包容成本。那么靠基本分析实现获利的交易方法,至少应该需要五年的时间跨度。 事实上,基本分析最难解决的就是时间问题。也许预测股市要发生什么事情,要比预测什么时候发生要简单的多。我回忆了一下98年看过的很多书籍中提到的股票,有一本书的作者通过基本面分析非常看好山西汾酒,说他准备长期投资,并且用每月工资中的一部分钱去加仓。2006年山西汾酒确实成为了黑马,但愿他能坚持这8年的时间。还有一本书的作者看好盐湖钾肥,指出该公司拥有全国95%的钾肥资源和产销量所以成长性极佳。事实上到了这几年该股确实异常强劲。 1999年我曾经密切关注过长安汽车,该公司的质量意识非常强,具有大企业的风范,并且汽车进入家庭也是大势所趋,可惜该股到了2003年才一飞冲天。当然这都是我找出的一些成功的案例,98年还有很多基本分析者看好湘酒鬼,遗憾的是,该股最后业绩滑坡为ST板块,2005年的价位已经跌破3元。 在中小投资者通常的操作周期中。坏股票是可以让你获利丰厚,而好股票也是可以让你输掉你的裤子。在我看来,交易者应该拿自己的长处同别人的短处来较量。否则,非要不顾自身环境,而一味追求基本分析大师的交易思路,往往会得不偿失。世界上没有最好的交易方法,只有最适合自己的交易方法。在我看来,基本分析实在是一场不平等的游戏,但在价格面前绝对是人人平等。 我始终想不明白,交易者为什么对这种不平等的游戏总是乐此不疲呢?作为一个连真相都未必能够知道的你,又如何能够打败可以改变真相的对手呢?我与其相信巴菲特是一位持股傻等的世外高人,还不如相信巴菲特是一位出色的资产重组高手。一句关于感情问题的名言: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除非是你自己想受到伤害。同理,没有任何一种交易方法能够伤害到你,除非是你想受到伤害。如果你不相信基本分析的话,那么基本面的骗局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伤害到你。当然,技术分析也有骗局。 但我能够接受、包容这种缺陷,我可以心甘情愿的反复做着无效止损,而不会去责怪任何人。如果你心甘情愿做一位基本分析的信徒的话,那么请你一定要包容基本分析的缺陷,当受到伤害的时候请一定不要抱怨。我经常受到趋势跟踪的伤害,但我从来都不抱怨。我最瞧不起一边指责股评,一边去听股评的交易者。可能他们一辈子也无法懂得“取舍”二字的含义;一辈子也无法懂得“责任”二字的含义。如果中小投资非要运用基本分析来进行投资,那么至少你应该答应我,绝对不要将获利的股票在5年内兑现出局。 在本节的最后,我继续给大家讲一个股市吧。1999年底的中期熊市中,市场上一只叫做ST渤化的股票不可思议的走出了连续涨停的行情。按照交易所的规定,连续三个交易日达到涨跌幅限制的股票,上市公司必须公布“澄清公告”。在连续十个涨停板的过程中,上市公司连续三次公布“公司没有任何应披露而未披露的信息,请广大投资者注意投资风险。”直到最后一个涨停板时,上市公司公布了“资产从组方案仍在洽谈中”的信息。 更有意思的是,此后该股走出了连续五个跌停板的走势。与此类似的案例还有很多很多,阿城钢铁资产重组为科利华时,也是在股价翻番后,中小投资者才得知重组的真相。善良的中小投资者们,请相信我:在基本分析面前,我们毫无优势可言。 基本分析与技术分析的兼容性 在股市上,当你有了绝对的止损点后,就不用再考虑其它防范风险的方法了。事实上,止损点换来的绝对不只是对风险的控制,他对获取更大的利润也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金融帝国 我不知道天有多高(利润),但我知道地有多厚(由止损决定的亏损) ——金融帝国 自古以来,交易者就分成了基本分析派与技术分析派两大阵营,从而展开了一场孰优孰劣的争论。有人提出,为什么就不能将基本分析与技术分析兼容起来考虑问题呢?难道非要在技术分析与基本分析中进行二选一吗? 基本分析从价格运行的根本原因入手,可以在运行方向与幅度的判断上有一定的优势;而技术分析从价格波动的本身入手,对于具体点位的把握有一定的优势。那么,如果用基本分析进行品种和交易方向的选择,然后在通过技术分析来寻找具体的买入点位岂不是更好?理论上讲,这样的方法是可行的。当一只股票基本面显示该股应该大幅上涨,而现实的股价却在不断的下跌时。我们不妨先不要逆势买入,而是等到该股技术上摆脱下降趋势再买也不迟。要知道我们手上那点可怜的资金,完全没有必要像基金管理人那样逆势吸纳。 至此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如果买入后该股又继续下跌该如何呢?基本分析的本质就注定了其不可能存在弹性,我们很难将止损思维与基本分析兼容起来。基本分析是因为“便宜”而买入,那么我们又如何能够因为更便宜而卖出呢?按照巴菲特的说法,当其买入的股票出现下跌时,不过是给他一次以更便宜的价格买入的机会。由此看来,基本分析大师通常是不止损的。 那么,基本分析大师又是如何防范风险的呢?按照林奇的说法:假如你手中的十只股票有三只是大赢家,他们就能弥补你其中一两只的损失和六七只表现平平的股票。对于巴菲特而言,也有一次性投资中使用其合伙公司资金不超过25%的原则。由此看来,基本分析大师是靠分散投资来防范风险的。如果持股时间超过一定尺度的话,那么系统风险基本上是不存在的,毕竟指数没有不能逾越的顶部。那么基本分析者,完全可以通过分散投资来规避非系统风险。 在股市上,如果你有绝对的止损点,那么分散投资的意义不大。但如果是在期货市场上,即使你有止损点,也必须要考虑到分散投资的问题。事实上,方法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何的搭配,并且让这种搭配能够适合你的自身要求以及市场环境。对于交易而言,你必须将买入、持仓、卖出组成一个环。即使这样也不存在能够保证一次见效的交易策略,那么我们还要将这些众多的环组成一条链。一个人交易做得好不好,关键是看他的交易链是否很好。 既然没有能够为单次交易负责的方法,那么技术分析只能靠多次运用来实现他的价值。而多次使用技术分析,就等于形成了一个交易系统。这时就出现了盈亏同源的问题,利润不再是利润,而只不过是收入;亏损也不再是亏损,也只不过是成本。这时如果我们在付出多次成本后,又放走了属于我们的利润,那时我们最终只能是出现总体亏损。 我们在规避了亏损的同时,可能也会放走潜在的利润;而如果放走了利润,就绝对不是没有赚钱的问题。因为我们如果不能用必然的利润来对冲必然的亏损,那么我们只能出现亏损的结局。对于交易系统而言,并不可能每次买入信号都能够有基本面的配合。 即使是最好的基本分析者,也不可能对所有品种都能够做到清晰的分析。这时采用基本分析就会存在放走黑马的可能。如果你只使用基本分的话,那么放走其他的黑马并无可厚非。但如果你放走的黑马,恰恰是你由技术分析构建起来的交易系统所能够捕捉的话,那么这对你而言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损失。按照“盈亏同源”的理念来看,放走利润和出现亏损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要知道,放走一次利润可能会出现数次亏损无法对冲。巴菲特可以放走网络股的利润,毕竟他有属于自己的盈利模式。但趋势跟踪者如果放走网络股的利润,那么他该如何对冲曾经多次无效止损的成本呢? 由此我们可以得知,将基本分析与技术分析融合起来应对某次特定交易的可行性是无可厚非的,但如果将基本分析与技术分析结合起来组建一个能够循环使用的交易系统,就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何况每一种交易方法不但有其优势,同样也有其成本。如果我们不伦不类的将不相干的交易思路融合至一起,就会出现众多基本面因素加上一个紧密止损点的可笑局面。要知道任何基本分析都不能保证价格不会反向波动百分之几。 在我看来,每一种特定的交易方法都应该有其适合自身的风险防范策略。风险防范策略从本质上来看是一种成本。以止损策略为例,这种思维不过是把可能的错误当作错误来处理,自然这里就会存在“误杀”的可能。风险防范策略本来就不是越多越好,而是只要能够对你的整体系统有效就可以了。比如,在雨天出行的时候。我们可以选择直接打车;也可以选择打一把雨伞来乘坐公交车;还可以穿上雨衣骑自行车。我们完全没有必要穿上雨衣,再打一把雨伞,然后打车出行。 我相信对于任何交易者而言,最难接受的风险防范策略就是止损点,这意味着交易者必须放弃本能对确定性的追求。我也是经历了数年的寻找用其他方法来防范风险都无效之后,才心甘情愿的使用“无条件”的止损策略。最早我用买入业绩好的股票来防范风险,结果业绩好的股票也是可能出现大幅下跌,这时我无法防范业绩滑坡和虚假的风险;后来我采用买入长期下跌的股票来防范风险,结果弱的股票通常会更弱;最后我用择强太弱的方法来买入股票,结果同样还是不能够保证不会大幅亏损。 没有办法,我只能放弃确定性而接受无条件止损。要知道止损策略的成本是相当高的,我的经验表明超过半数的止损通常都是无效的,而且超过半数的买入(开仓)都会产生止损的结局,甚至卖在地板价上也是经常的事情。但与此同时,我也获得了一种得天独厚的优势。业绩差的股票我敢买;价位高的股票我也敢买;大幅上扬后的股票我照样敢买;几乎没有我不敢买的股票。道理很简单,无论一只股票长期的风险有多大,对于我来说短期的风险都是一定的,那就是止损点的幅度。 而理论上来讲,除价格走势本身外,没有任何选股策略能够对减少触及止损点的次数有效。事实上,市场上很多快速上扬的股票、高市盈率的股票、价位高的股票,他们的庞大利润经常都是无人认领。一个简单的止损策略,就能让我不用忌讳这些风险。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些股票不但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具有巨大的风险,反而是一种最安全的选股策略,至少这样的股票通常更有大幅上涨的潜力。哪一类股票中持股的散户少,那么哪一类股票的风险就小。根据我这十多年的经验,当牛市结束的时候,价位越低、涨幅越小的股票,下跌的速度就越快。 从交易者的信念体系来看,基本分析与技术分析也是截然不同的。技术分析属于统计学范畴,通过具有概率优势并且富有弹性的方法来实现获利。对于一个好的技术分析者而言,他可以完全不用考虑未来的走势如何,利润来自于不断的试错。而基本分析则不同,他是通过指出未来市场“应该”运行的方向与幅度而实现获利的分析方法。由此看来,基本分析者是必须能够“看懂”未来走势的人。 这时出现了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当你以试错的心态来实现止损时,同以分析和预测的心态来实现止损时,心理的反应是截然不同的!对于分析和预测而言,止损能够给你带来一种挫败感。一次止损还好,但如果是连续多次止损的话,那么这种挫败敢将会变得难以让人接受。从我的成长经历来看,让我亏损最惨重的交易,通常都是我最有信心的交易。当我得知越多看好的理由时,我就越难实行无条件止损。 毕竟应该止损的时候,我的那些看好理由通常都还存在。如果不等到价位低得已经使我伤及元气的话,那么这些向好理由通常是不会消失的。人都是有感情的,当你由于过多的了解一只股票的优点而产生感情时,那种保持弹性的转变将会越来越困难。 对于我们这些个人投资者人言,如果你没有与众不同的信息源或价值观的话,那么当基本面与现实走势分道扬镳的时候,永远相信现实走势!市场即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毕竟所谓的“理”是由市场来定的。当成为废纸的钾肥权证还有人愿意用0.1元的价格来购买时,你会作何感想?如果是保证金交易的话,除非你有足够的资金和足够的耐心支持你与“不合理”的波动对抗,否则还是不要和市场讲理。如果市场已经不理智的话,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非理智不可。在市场中交易时间越长的人,往往就越能敬畏市场的力量。 消息面与未来走势 一根火柴能够引发一场森林大火,并不取决于这个火柴,而是取决于当时森林的状况。 ——交易名言 如果市场上有利好(空)消息公布,那么我们可以预期第二天会出现高(低)开的行情。但是高开以后市场会如何运行,就不是消息本身能够决定的。这说明消息本身,并不能直接给我们带来任何的操作提示。我们只不过提前知晓第二天可能出现的盈亏,而我们对这种盈亏根本无能为力。 一根火柴能否引发一场森林大火,并不取决于这根火柴,而是取决于当时森林的状况。没错,同样的消息在不同的市场环境公布,产生的结果可能也是截然不同的。在我看来,市场对消息的反应要比消息本身(对交易者的提示)更加重要。下面我们来看看十年来,股市消息面与未来走势特征的分类。 第一类,组合调控,最终见效。案例一,1997年上半年,管理层用“十三道金牌”的组合拳给市场降温;案例二,2005年,管理层陆续推出多种利好为持续低迷的市场打气;案例三,2007年,管理层用多种政策调控近乎疯狂的中国股市。 此类消息面都是管理层对市场的调控,并且最终都起到了扭转趋势的作用。但不可否认的是,之前的多次调控都反复被市场嘲笑,渐渐的交易者已经对调控开始麻木,而只有最后一根稻草才压倒了骆驼。记得2005年时,市场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千万别再出利好了,管理层出一次利好,大盘就下一个台阶。这多少有点像“狼来了”的故事,不等到没有人会相信的时候,狼是不会真的到来。由此可见,直接按照消息指示的方向操作往往并不明智。但我们也不能忽略管理层的意图,通常管理层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第二类,底部利空。案例一,1997年2月邓小平逝世;案例二,1998年1月香港百富勤清盘;案例三,1999年5月大使馆遭导弹袭击;案例四,1999年12月转配股上市、国有股高价配售;案例五,2002年1月媒体在暂停国有股配售后继续讨论国有股问题;2005年底全流通方案正式推出。 此类消息通常为偶发事件,或者是预期利空最终兑现,极少数为管理层使市场雪上加霜。通常这些消息并非有实质性的内容,但又都被市场过度反应而造成一定程度的恐慌。奇怪的是,超过半数的底部似乎都有利空消息的背影。客观地说,也许这些消息让我记忆深刻,并非因消息的本身有多么的重大。或者说如果市场没有过分的反应,我可能都已经早已忘记。事实上,更多的是因为当时市场快速下跌,而笼罩的恐怖气氛使我记忆犹新。通常底部阶段有把中性消息过分夸大的倾向。由此看来,大幅下跌后当市场对利空消息极其敏感时,直接按照消息指示的方向操作似乎有些显得愚蠢。 第三类,底部利好。历史上真正意义上的底部利好,只有1994年325点时推出的“三大政策”。2005年以前虽然管理层暖风频吹,但市场丝毫都不领情。只有全流通方案出台,使得“第二只鞋子落地”后,股市开始不断飙升。在我印象中,大盘不断下跌时,管理层推出的利好通常都是一日行情,有时都持续不到收盘。其实道理也很简单,出人意料的利好就打乱了市场的恐慌效应,自然就很难形成真正的底部。由此看来,熊市中见利好买入股票同样不可取。 第四类,顶部利空。案例一,1996年底《人民日报社论》;案例二,2001年国有股配售。在我的印象中,好像就有着两次。《人民日报社论》只是让股市快速下跌,但并没有形成最终的顶部。而国有股配售推出之际,市场的反应异常冷淡。有意思的是:6月14日,国有股减持办法出台财政部部长项怀诚当即表示:“国有股减持是一个利好因素。”2007年5月30日大幅提高印花税的消息,确实让股市出现了多年少见的调整行情。但之前管理层也推出了无数的调控政策,只有这一次才产生了效果。 第五类,顶部利好。案例一,97年7月香港回归;案例二,97年9月“十五大”召开;案例三,98年12月份降息;案例四,99年9月允许三类企业入市;案例五,2000年以后证监会主席周小川发表的《大雨过后是晴天》、以及对股市恢复性上涨的定义;案例六,2002年6月再次重申暂停全流通;案例七,2004年1月底《国九条》的推出。顶部的利好也是很常见的,这与底部利空是对称的,其道理是相同的。 由此看来,消息面的指向同未来三个月内的涨跌呈现出轻度负相关的特征。一味的按照消息指引的方向操作,通常会得不偿失。对消息解读的能力,也不是一两年能够养成的。对于新股民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消息不存在,坚信走势说明一切。“眼不见、心不乱”,未尝不是明智之举。如果你当消息不存在,那么消息同样也伤害不了你。在我看来,吃过消息亏的股民要数倍、甚至数十倍于占过消息便宜的股民。 当然对于有经验的股民而言,消息最大的价值就在于它是非常不错的“试金石”。用消息来验证市场的强弱,这一点在各股上非常的灵验。其核心思想就是:该跌不跌、理应看涨;该涨不涨,理应看跌。以消息面作为参照物,我们就能对比出走势的真正强弱。 基本面是静态的,而消息面是动态的。无论如何,他们都适用一种相同的思维方式,那就是“冰山原理”中提出的“A+X=B”公式。已知原因越好(坏),走势越坏(好);就说明未知原因越更坏(好),所以后市看空(多)。 责任编辑:翁建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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