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西装、浅蓝色衬衣,辅以深红色领带,年逾古稀的利奥?梅拉梅德精神矍铄,梳到脑后的白发将额头深深的皱纹凸显得分外显眼,透过厚厚的老花眼镜,眼睛里充满了对中国股指期货的信心。 他已经不止一次来到中国,自1984年9月首次访华至今,他已经多次登上太平洋彼岸这片热土。“我已经多次来到北大,每次都非常高兴和激动,这次来到北京对于我来说更是具有特殊的意义。”4月18日,芝加哥商业交易所集团荣誉主席梅拉梅德此番话语如同酵母一样在北大讲堂传播,让每个人都嗅到一丝兴奋。 而就在几天前,中国迈出了股指期货历史性的第一步,因为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中国一直在致力于打造自己的货币市场、金融市场。而这段时间,梅拉梅德也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同中国进行交流,并将芝加哥商业交易所的一些成功模式同中国监管者分享,可以说,在中国股指期货推出的背后,梅拉梅德是不可多得的导演之一。 而几天前的梅拉梅德也亲临上海,目睹了沪深300股指期货上市的盛况,他满怀信心地说道:“时间将会证明,就像1982年芝加哥商业交易所推出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一样,沪深300股指期货也将成为股票市场发展过程中不可或缺的工具。” 尽管他的话如此振奋人心,但是,这一次,市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与这位期货教父足够的面子,而是上演了一波淋漓的跌势。不仅是A股市场4月19日放量重挫,股指期货市场五月合约更是开盘“破发”,四个合约均节节溃退。 而这一切的一切,在梅拉梅德看来,是市场对政府出台“房地产新政、缩紧银根”做出的反应,如果没有股指期货,现货市场将跌得更惨。他形象地将股指期货比作铅笔,“如果你写错了字,不是铅笔的错,而是用铅笔的人的错,所以,大家不要怪这个产品。” 看好中国股指期货 在北大第四届金融创新论坛上,梅拉梅德如约而至,他回忆道,“1972年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那一年,在他的助推下,金融期货正式诞生,只是那个时候称为国际货币市场IMM。 往事的回忆让梅拉梅德不禁激动,“我清楚地意识到我们正在迈入一个未知的领域,正在为全球市场引入变革性的全新概念,实现了重大创新,并给众多投资者提供重要的参与机会。” 虽然,当时他只知道这个想法很有价值,但并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否能成功,甚至不确定能否被金融界所接受。对于当时已是不惑之年的他来说,国际货币市场IMM的推出不仅危险,而且令人担心,一旦失败,芝加哥商业交易所(CME)将蒙受巨大的损失。 幸运的是,1987年美国股灾时,梅拉梅德为首的CME与纽约证券交易所(NYSE)同舟共济,使得当时的金融期货市场避免了一场灭顶之灾。 这么多年过去了,呈现在世人眼中的答案更是明显,CME所表现出来的冲动,甚至带有梦幻色彩的激进,一直弥漫在金融期货界。它符合当时投资人对期货的所有想象:奇迹是可以瞬间诞生的,而CME在日后的表现似乎也印证了这些道理。 毕竟,是金融期货将CME推向了世界金融交易舞台的中心,成为聚光灯下的焦点。因为投资者需要金融期货,时代需要金融期货。 而这一切背后的导演,就是梅拉梅德。而曾经在他心中这个小小的梦想,已经从美国振翅,飞向法国、英国、德国、日本、新加坡、韩国…… 现在,金融期货终于在中国有了安身之地,他也见证了中国这一历史时刻,沪深300股指期货合约已经变成了现实,如果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莫顿?米勒还在世的话,他一定会说,“中国股指期货的诞生是美国金融期货的一个重要延续。” 在梅拉梅德看来,期货不仅是价格发现的工具,也是规避风险的工具,但它并不是一个让我们承担风险的赌博工具。虽然投机交易是成功的衍生品市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并不构成建立衍生品市场的动机。 自信之余,对股指期货风险也不容小视,“不要指望中金所会在一夜之间成功,经验告诉我们,成功的金融期货市场需要经历很多年,产生足够的流动性才能取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 的确,在初始阶段,出现潜在的问题都比较正常。比如说某只股票价格涨跌不正常,或者是现货与期货出现暴涨或者暴跌,再或是某一个市场参与者出现大笔亏损,甚至市场突然兴起一股投机狂潮……而此时,新推出的股指期货很有可能成为“替罪羔羊”,而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指责纯属对股指期货的误会。 而在参与上,梅拉梅德建议,“机构投资者进入股指期货市场的时机,这要取决于他们的准备程度。一般而言,机构投资者在股指期货市场上应该先从小规模开始进行尝试。” 利率期货或为第二步 在中国股指期货上市的首日,600亿元成交量不仅仅是个良好开端,更是不可思议的创举。对此,梅拉梅德建言,“在投资者逐渐适应并熟悉后,中国应推出新的金融衍生工具。根据中金所发展的进程看,接下来利率期货将可能会是第二步。如果人民币能实现自由兑换,则有可能推出外汇期货品种。” 对于梅拉梅德而言,他已经是站在全景式俯瞰的角度,对中国的股指期货乃至今后的金融创新寄以厚望。而这些,都来自于他在CME的点点滴滴。 从波兰到芝加哥,从法律到期货,梅拉梅德可谓是误打误撞地进了期货行业。那个时候,他们的工具就是粉笔、黑板和电传打字机,报价员在黑板上潦草地写出交易价格和数量,然后,CME的首席信息官坐在工作亭内,面对人潮般的记录和成交价,用电传打字机发布。 而从1969年梅拉梅德首次担任CME主席,直到1991年卸任,之后又于1997年作为名誉主席以及资深策略顾问重返董事会,一直到2002年带领芝加哥商业交易所上市,在这期间,他们一直经历着变革与守旧的斗争。在梅拉梅德推出外汇期货合约和离岸美元期货,延续了创新神话之后,又面临着CME内部两个对立派别之间你死我活的斗争:也就是支持“公开喊价”的派系和支持电子交易系统的派系。 在中间,梅拉梅德很难受,他回忆道,“那个时候,很多人不愿意接受一些技术的革新,有些技术甚至要花费10年的工夫才能被众人所认可,而现在,87%的交易都是由电子交易完成。” 在长时间的激烈讨论之后,1999年1月14日,CME会员通过了允许电子盘和公开喊价同步进行的提议,而实际上,这项举措对于股指期货和货币期货特别有效。所以,随着这种CME的不断演进,不断出现一些高科技的交易平台,世界整个金融体系,还有金融的这种平台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如今,梅拉梅德作为一个跑单员进入到CME时所见到的那个期货世界已经寿终正寝,电子交易已经完全取代原始的工具,成为期货创新史上已经过去的一页。 甚至于,在电子交易系统之上生存的股指期货轻松游刃于金融危机之间。就在世界刚刚经历过的金融危机里,在高盛、美林等投行需要政府救助的日子里,CME依旧正常运转,不仅没有发生任何违约事件,更是遥遥领先于其他金融机构。而岿然不动的玄机就在于,期货市场比现货市场提供了更为透明的流动性。 “芝加哥商业交易所的流动性、中央清算制度,价格透明性都做得非常到位,每日两次的盯市结算制度,零负债结算体系,政府机构的监管也相当管用。”梅拉梅德坦言,也正是凭借着这样的秘诀,CME在长达110年的历史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违约事件,一直遵循着市价的结算责任与义务。 这一路走来,尽管波折重重,但是,正是因为梅拉梅德继承了父亲坚强的性格,加上命运的眷顾,硬是奇迹般地逃离了纳粹控制下的波兰,最终成功登上了全球金融体系的一座顶峰。 在过去40多年的时间里,他引领CME从一个交易黄油、鸡蛋和猪腩的公开喊价交易池转变成一个电子化高效率同时成功处理数以亿计金融期货合约的交易所典范。而CME严密的风控措施使其在历经多次金融危机之后依然有着持续稳定的市场表现,不得不让他感到自豪。 在好莱坞电影《阿甘正传》中,汤姆?汉克斯扮演的主人公说过的那句名言,“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得到什么。”而实际上,金融期货也像一个巧克力,只有品尝之后,才知道美味所在。 责任编辑:姚晓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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